常年跟在周天子身旁的宦官心中啧啧称叹，“好字啊！好字！！”
只是在看到秦牧书写的内容的时候，这宦官的面色便渐渐的肃了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侠之大者，赵客、吴钩？！
第一句，落下的时候，男主的身后便仿佛出现了两个身姿矫健的强者！
帽子上面的胡缨只是随意的点缀，手中的长剑熠熠闪光！
只是这一句，便仿佛是叫人心中的热血蹭的一下蹦起来了。
“这......这诗词，有古怪！”
杜若喙在感觉到这一首诗词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
“这开头的两句，似乎，似乎也不是如何的厉害......怎么，却仿佛感觉到了无孔不入的杀气？！”
蹭——
只是一瞬间，秦牧身后的战气便在此刻化作了方圆十丈！
杜若喙的瞳仁紧紧缩了起来。
“不可能！”
“定然是天地法则判断错了，这普通至极的诗词怎么可能瞬间将然的战气扩大如此之多......”
还有一句话，杜若喙没有说出来。
跟何况，这只是第一句而已！
第一句竟然就能出现如此的异象！
简直......
简直、恐怖！
众人的目光都紧盯着秦牧的笔，“这哪儿是什么笔啊，分明就是大周的大宝贝啊！”
“看错了看错了，记得盯着咱秦师的手，笔算什么？”
随后——
第二句！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报诗词的宦官只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都是汗水淋漓的！
在金銮殿之外等候着的路嫣然眉宇之中满是不解，“这一句，相对于其他的诗词，似乎也只是描写了银鞍与白马相互辉映，飞奔起来如飒飒流星的场面而而已，似乎并不应该引动如此之多的文气聚集于此。”
路嫣然身后的老者却是一脸凝重，“大小姐，你忘记所谓的一言定乾坤了吗？”
路嫣然顿时倒吸凉气，“可那不是圣人专属吗？！”
例如当年屈子愤而作《离骚》，字字句句想象恢弘，可最后使得那《离骚》变成惊六合之作的，便是因为那一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便是圣人的一言定乾坤！
惊六合便是传天下之上的诗词了，只是自从龙汉时代结束之后，世间再无惊六合！
“谁说只是圣人专属了，这一言定乾坤，只要是符合世间规则的存在都可以一言定乾坤，但是......谁能做到呢？”
路嫣然的目光之中满满骇然。
“刘先生对于师尊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路嫣然毅然算是纯粹的无脑吹秦牧的代表人物，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不住的犹豫了。
摸摸翘臀下方的猪脑袋，路嫣然道：“当然......我也不是觉得师尊不行，只是，他现在只是秀才啊。”
一言定乾坤！
这玩意确实厉害，可是对于文气的消耗，确实太过迅速。
刘老也觉得自己有点疯。
一言定乾坤？
龙汉之后，虽说也有如此说法，但是极少！
秦牧，能做到！？
若是秦牧当真能做到的话，那他路行坚商行少不得要在秦牧的身上投资些财力物力，若是可以......
刘老的目光落到了路嫣然水嫩可爱的侧脸之上，献出一些人力也并非不可。
金銮殿之前。
忽然，秦牧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十步、杀......”
秦牧的手指微微一抖。
不对！
这诗词有古怪。
在秦牧的眼中，这一首诗词或者是如同刚才杜若喙的那一首差不多的半步传天下，要不然就是正儿八经的传天下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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