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斐眸光幽幽:“那你劝劝我,哄哄我吧。”
话音一落,云成斐翻身而起,抱着谢如昕在自己臂弯,悬在她身前,“哄的好我就努努力控制一下杀气,做个你希望的好皇帝。”
谢如昕笑盈盈伸出双臂,抱紧了云成斐的脖子将他往下拽,“那有什么问题?”
她声音轻柔缥缈,听得云成斐浑身一酥。
那垂在他面颊之上的清幽气息更惹得云成斐眼底暗火汹涌。
多日不见,何其想念。
她用这样的语调靠近,那手也不规矩地在他腰间轻抚,谁又能撑不住做柳下惠。
云成斐再无言语调侃之心,抓住谢如昕那顽皮的手按在一边,降下身子重重吻她。
外面风雪肆虐,天地间一片白。
御龙台内火苗噼啪。
内殿龙床明黄色轻纱帐曼被放下,光影朦胧间人影起伏,伴着女子娇声轻喘,以及男子恶劣的轻笑声。
潮起潮落,久久难消。
隔日一早卯时刚过一点儿,谢如昕自然醒来。
懵懵了一会儿,她才回过味昨晚云成斐回来了,现在自己就躺在他的怀中。
那熟悉的体温和心跳都让人觉得幸福且心安。
谢如昕的脸颊在云成斐身前贴了贴,又亲昵地吻了一下。
云成斐抬手落在她后脑勺上,轻拍了两下。
谢如昕不动了:“我把你吵醒了?起身吧,等会儿还得上朝。”
“还得上朝?”
云成斐声音倦怠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累。”
“……”
谢如昕一顿,问道:“那不然你休息,我还帮你去?”
她想云成斐最近肯定不轻松,风雪这么大还赶回来,一想也知道路上吃了多少苦头。
昨晚回来两人说了会儿话,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一个来时辰。
人又不是铁打的,总是会累。
这般一想,她直接起身,“我帮你去吧,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例行出现一下,过问一下。”
“嗯。”
云成斐懒懒应着,牵住谢如昕的手说:“那你去,早些回来帮我准备早膳,别人准备的我可不吃。”
谢如昕白他一眼,“不吃饿着!”
话落她披衣起身,招呼人进来服侍更衣梳妆。
云成斐懒懒地躺在龙床之上,隔着床帐的缝隙瞧着谢如昕端坐镜前,唇角笑意懒懒。
早朝有什么好上的。
无非就是那些事。
那么些人不是总说谢如昕凤主临朝牝鸡司晨吗?
如昕有那个能耐为何不能?
那些好事之徒越是喜欢说,他既不能做昏君杀到旁人不敢说,却也可以放手把如昕捧的更高,让所有人看着,不甘愿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谢如昕离开之后,云成斐也不曾继续睡,起身到书案之前去翻看最近的奏本。
自然不是担心谢如昕处置不当,而是想看看有没有不识相的,送了些找死的奏本到谢如昕面前来。
他看的很快。
看完松了口气。
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情,并没有人胆大包天,真的写些找死的内容。
啪嗒一声,云成斐随手丢下奏本,叫人更衣,又吩咐人准备了早饭。
要求谢如昕帮忙准备早膳之事当然只是嘴上过瘾。
谢如昕昨晚也没睡多会儿,早上还得去应付那群老家伙,自然是自己这个懒床的丈夫帮忙吩咐准备早膳了。
交代之后,云成斐又派人去将儿子和谢佳怡一并叫来。
等谢如昕下朝回到御龙台时,云成斐已经穿好明黄常服,正与谢佳怡和云子尧三人说笑,宫娥们正在摆早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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