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柔声说:“我与成斐说一说,等过年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
于氏却又说:“别提了,娘就是念叨一下,并不是非那样不可,你是皇后,就要住在宫里的,陛下虽然从来向着你,但咱们也不能太出格。”
事实上谢如昕这个皇后做的,在于氏看来已经很“出格”了。
得了帝王所有的爱情和恩宠,能过问朝中大事,干预帝王抉择,能陪帝王一同参与祭祀、庆典等各类重大场合。
甚至去年云成斐身体不适之时,她都替云成斐去上朝了。
还没垂帘子。
当然惹来不少人议论纷纷。
只是那些议论的声音,都被云成斐强势压下,也被谢如昕本身的才干打的碎成渣。
于氏想到那些事情心中是骄傲无比,看谢如昕的眼神都得意了不少。
这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
“夫人……”
谢威在一旁低低出声。
于氏脸上的笑容一顿,很是心烦地看了他一眼,“国公爷没有别的事情吗?不去书房忙一会儿?”
谢威讪笑不止:“这个,其实也不是很忙,与夫人有些话想说一说。”
于氏说:“你信写的不错,我觉得你不必直接说,写信告诉我吧,我们这样交流挺好。”
谢威:“……”
他有些幽怨,又求救似地看了谢如昕一眼。
谢如昕心中发笑。
她本就对父母的相处模式习以为常,而且今日入宫之时,谢威找过机会与谢如昕诉苦,说明现在情况,还请谢如昕帮他打打圆场。
谢如昕今晚过来,一为看看不曾蒙面的大嫂嫂,二来便是为了父母。
谢如昕也是没想到,父亲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会……那么不稳重,跟个小孩子似地吹牛,还被大哥不小心戳破,被母亲给知道了。
谢如昕一边哭笑不得,一边也答应了父亲,要劝说一下母亲。
此时看谢威那眼神,就知道父亲在催促自己了。
谢如昕牵着母亲送她往春和楼走,柔声说道:“您别生父亲的气了。”
“别提那个老不死的。”
于氏气的不得了。
先前看到谢威的书信,信中那般惨状,吃不下睡不好,身体不舒服,以前的旧伤旧病全都发作了,好像半死不活一样。
两人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走到如今,谢威的旧伤旧病于氏全都了解,那要是发作起来是如何的折磨人,于氏也都知道。
因为知之甚深,又是老夫老妻,年纪还这般大了。
谢威说的那般煞有介事她哪能不担心?
那段时间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写了几封信去关怀,又觉得光是这些言语关怀有什么用?
又搜罗偏方、补品,让人快马送到幽云去。
后来又琢磨是不是幽云那里水土不服,所以老头子那么难受,是不是要想想办法让他回到京城来。
毕竟年纪大了也得好好养着。
甚至后面几天,琢磨着要是谢威暂时不好回来,那她到燕城去照看着。
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情况能更好点。
也是那段担心不止的日子里,于氏给谢长羽写了封信。
想起那封信,于氏更是咬牙切齿,“我原想着,他年纪大了,是不是说的时候还有所保留,是不是病情伤势很严重了。”
“便想问你大哥确定一下,还打点好了行装。”
“结果呢?你大哥回我他过的很逍遥,自在的不得了!”
这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叫于氏如何能不生气?
这种受着惊吓的欺骗是绝对无法那么快就消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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