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兰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谢长清微拧着眉心,思忖片刻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你之前有两年我都没碰过那些人了,有你之后也没有旁人。”
“这些事情你可以去问我身边的雷奕,他跟着我十几年了,我的所有,包括私事他都很清楚。”
“我没有骗你。”
莎兰睇着谢长清,不出声了。
谢长清走近两步双手握上莎兰肩膀,低头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多大?”
“吉恩打听过你,想要告诉我你的事情,但我没听。”莎兰摇了摇头后,又说:“不过他叫你老男人。”
“……”
谢长清面皮一僵。
“我十九了。”莎兰仰头看着谢长清:“你多大?”
她看着谢长清紧紧拧起的剑眉,分明是对这个问题不太愉快,便故作天真地说:“你三四十了吗?”
“……”
谢长清脸色微黑,瞪着莎兰没吭声。
莎兰瞅他一会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真的那么老了。”
谢长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很是不好。
他提起年龄,本来是想说,自己这个年纪,除非出家当和尚道士,否则怎么可能没有那些男女之事。
可是却被莎兰这一句话给堵的没话了。
莎兰又说:“我记得,我那位王叔比我大十一二岁吧,如果他现在还活着,会是你这个年龄吗?”
谢长清不想说年龄了。
他把莎兰拥入怀中抱好,“我不是什么女子都会碰,你是特别的。”
谢长清想,这些话莎兰应该是喜欢听的。
这也的确是真心话。
他向来很挑,从不会饥不择食。
莎兰静静地靠在谢长清的身前,低垂着眸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幽光浮动,片刻后忽然冷了脸,用力地将谢长清推开,转身回内室走向床榻。
谢长清怔了怔,明显感觉她的心情变糟糕了。
变得阴冷,甚至带点戾气和恨意。
方才莎兰和他胡搅蛮缠的时候,那语气姿态,分明也只是冷嘲热讽,并不是真的生气憋火。
这个谢长清感觉的出来。
沉吟了片刻,谢长清迈步跟了进去。
莎兰已经重新躺回床榻上去。
谢长清上前坐在床弦上,“你怎么了?”
莎兰背对着谢长清,“你走吧。”
“……”
谢长清微微皱眉,有心想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问出她心情这般糟糕的缘由,却终究没有动手脚。
他坐在床弦片刻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一次想把她带回尧城是不可能了。
谢长清说:“营中有军务,我明日要回去。”
莎兰无动于衷。
谢长清继续说道:“你这院子的左右我都留了人手,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没事不会打扰你、影响你,这个……”
叮当一声。
似乎是什么铁器碰到了床弦的声音。
谢长清的声音又响起来:“是我的令牌,留给你,你如果有为难的事情,可以带着这个令牌去衙门找吴赟,他会帮你解决。”
“如果、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找左右院子里的人传消息给我。”
莎兰一直没出声,没反应。
谢长清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明日还要出发回尧城,他知道自己该起身离开。
只是看着莎兰躺在那里,疏离且浑身冷漠的模样,脚下便如同生根了一般动不了。
他就这般静坐了良久,才起身离去。
门板轻轻拍合后,莎兰转身躺平。
她看着朴素的青纱床帐帐顶,眼底冷光幽幽,低喃:“他们是差不多大吧,怎么会找了一个差不多大的……”
窗外,还不曾离去的谢长清剑眉瞬间拧起。
他原是走的依依不舍,离开之后又想回来多说两句话的。
结果听到这样一句。
他们?
是说他和谁?
谢长清快速回想,方才莎兰好像说过王叔和他差不多大。
所以他们是说他和她的王叔?
先前……就是说完王叔之后,莎兰的心情就忽然糟糕了起来。
谢长清眸中滑过许多疑问。
他没有进去询问莎兰,他下意识地觉得莎兰什么都不会说。
就这般在莎兰窗前站了片刻,谢长清转身回了自己那院子。
隔日天还不亮,谢长清便已是整装待发。
离开之前他到了莎兰这院中来。
他这三日都是不请自来,桑禾和另外一人都不是他对手,而且他们知道公主殿下想念这个男人,也只能由得谢长清为所欲为。
莎兰那房间的门还拴着,窗半掩着。
谢长清如同昨晚一样跨入窗内,走到床边。
莎兰睡的很沉。
谢长清感觉脚底踩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瞧,却是自己昨日放在莎兰床前的铁令牌。
他默默地弯腰,把令牌捡起来重新放到莎兰手边。
他自己也在床弦坐定。
谢长清就那般静静地看了莎兰一会儿后,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亲吻的很轻,却停留了好长一段时间,谢长清才起身。
他眸中流露不舍和无奈,很想直接把她绑走。
谢长清又知道不能那么做。
沉默地看了莎兰片刻,谢长清敛去眼底不舍,快速起身离开。
回尧城的路上,一行人快马加鞭。
到午后,他们暂时休息,吃干粮喂马的时候,谢长清问雷奕,“你知不知道海岛上那个王叔的事情?”
“啊?”
雷奕愣了一下,甚至下意识地看了看天色。
谢长清对那些传说向来很是不屑,嗤之以鼻,今天没下红雨他竟然问起来?
谢长清被他那眼神惹出几分火起来,“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好好喂马,别做出那些欠砍的动作来!”
【谢长清,就是一个成熟的、冷静的、无情的、不守规矩的坏男人】
【莎兰清冷不驯带刺美人】
【话说最近眼睛出点问题,昨天医院眼部CT,黄斑水肿充血,看啥东西都眼前一个黑影~~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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