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说话声。
谢长渊回眸一瞧,坏心眼地说:“呦呦呦,你看那是小妹和谁?”
云成斐也转头看去,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光华一闪。
陆景荣和谢如昕一起走了过来。
他走在谢如昕侧面,保持很有分寸的距离,谈话的时候也温和客气。
照理说陆景荣领了圣旨修建经香阁,而且宣武皇帝撂了话,修不好,解决不了天道民心之事便要问罪。
等于是陆景荣立下了军令状。
他该当是忙的不可开交。
但现在却专程到这里来给谢长珩看腿?
云成斐和陆汉秋多年主从,对陆汉秋的弟弟陆景荣,自然也是很了解。
陆景荣不是个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上心的人。
陆景荣以前说过,师不顺路,医不叩门。
他讲随缘。
当初云成斐请他入京襄助,他根本不愿,因为他当时定好了行程要到别处。
他不可能为云成斐的请求就改变自己的行程。
还是后来陆汉秋出面,打亲情牌才请到陆景荣入京。
现在陆景荣对谢长珩的腿以及太子的身子这么上心,其实多的还是看在谢如昕的情面上。
这一点云成斐心知肚明。
男人看男人也是很准的。
陆景荣不曾表现出过任何异常来,可是云成斐就是感觉得到。
陆景荣对谢如昕是不一样的。
他一心为了如昕好,担忧如昕担忧的,操心如昕操心的,但是他不会打扰谢如昕,更不会求回报,他除非必要甚至不会出现在谢如昕的面前。
这样的喜欢,叫云成斐这个做人夫君的都佩服不已。
因为他绝对做不到,他喜欢谢如昕便想要和她长相厮守,想要在一起。
而这种不求回报,无声无息,润物细无声的喜欢,也叫云成斐觉得可怕……如果自己不是占了先机,出现在陆景荣之前,又有前世因果,他根本没有自信能赢陆景荣。
谢长渊见云成斐眼神幽暗深沉,狐疑了一下,赶紧靠到云成斐身边去小声说道:“喂喂喂,你可别胡乱吃飞醋怀疑小妹——”
“自然。”
云成斐眼神落到谢如昕的身上,话是对着谢长渊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谢长渊很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云成斐:“你不是那种人吗?”
这家伙对小妹喜爱的生辰,偏执成狂,谢长渊这做损友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云成斐不知吃了多少干醋飞醋,为了谢如昕做了多少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云成斐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
那方,谢如昕和陆景荣越走越近,两人都瞧见了他和谢长渊。
陆景荣双手一合给云成斐见了礼:“殿下安好。”
“成斐。”
谢如昕走上前来。
云成斐从亭子里下去,那脚步有些略急,走到谢如昕身边时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扶在她的腰后,“小心点。”
“你把我当玉瓷娃娃了。”谢如昕轻笑了一声,“还没到那份上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云成斐回了谢如昕一句,这才转向陆景荣,“这次的事情先生辛苦了,将先生卷入这名利纷争,实在抱歉。”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这件事情任何人出面,都不能如先生出面解决的这样顺利。”
“殿下言重了。”陆景荣笑容温和道:“能帮得上一点忙我也很高兴,为民添福一直是我的愿望,殿下不必抱歉。”
云成斐感慨:“先生是慧达之人。”
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陆景荣就说还有要事要忙,暂时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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