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愿意不愿意总之是享了谢家这份荣宠,身份的便利,没有只享受不付出一丁点的道理。
只是想到要做事,谢芙溪还是哀叹道:“我好怀念你没出嫁的时候。”
那时候府上有谢如昕盯着,多好啊!
谢如昕笑了一声没理她,转身离开了。
就这般一路出了谢府的门,红霞迎上前来,“殿下来了。”
谢如昕点点头,她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马车车帘起落的时候,露出云成斐那半张脸。
谢如昕往前走。
车上的云成斐也弯身出来,轻轻一抱,将谢如昕带上了马车去。
“走吧。”
云成斐朝外吩咐一声,将谢如昕安顿了个安稳的所在,靠过去问:“用晚饭了吗?”
“吃过了。”
谢如昕牵住他的手:“你呢?你是从户部直接过来的,还是回了府又来的?”
“回了一趟府上,听人说你到这边来,便到这里来接你,也是刚到。”
云成斐手指微微张开,与谢如昕指掌相和,十指相扣:“我还没用晚饭,回家吧。”
“好。”
谢如昕朝前倾身靠在云成斐怀中,将今日府上的事情和云成斐说了说,云成斐浅浅陪她聊着天。
回到定西王府之后,云成斐抱着谢如昕下车,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回到寒月轩。
李嬷嬷贴心,早准备了饭菜一直温着。
谢如昕又陪云成斐用了一些,才问:“贪腐的事情办的如何了?最近都没问你,你也没与我说进度呢。”
“进度……”
云成斐重复一声,眸光变得幽深而复杂。
谢如昕看他如此更为关怀:“怎么,不好办?”
“贪腐之事牵连甚广,办起来就是伤筋动骨,自然是不好办。”云成斐眉心轻轻拧起,“按照现有的证据清查的话,朝中上下真正干净的没有几个。”
“的确不好办。”
朝中各部官员,或多或少都牵扯到官商勾结,相互遮掩。
也叫云成斐看见了不少丑恶。
云成斐前世就曾问鼎皇位,也有雷霆手段,但前世他身为九五之尊,自然可以指点江山,顾虑并不多。
可是如今前面既有父亲太子,上面更有宣武皇帝,夹在中间束手束脚。
下面的官员也看出云成斐是这般束手束脚,自然免不得出现阳奉阴违的,有恃无恐的。
一个张自如,好像还没震慑到这些人。
谢如昕如今与云成斐心意相通,脑中光华一闪,便明白了云成斐所谓“不好办”。
既要能办好事,还要让上头的高兴,而且不能被忌惮。
世上哪里那么多三全其美的事情。
谢如昕想了想说:“太子殿下该知道你的手段,也更知道你的为难,他既然叫你办这件事情,就是要你放开手,其余的事情他会撑着。”
“我明白。”
云成斐颔首,轻轻叹气:“话是这样说,但皇爷爷的压力不好扛。”
他心疼父亲,便难免畏首畏尾。
谢如昕一时倒也不好说什么。
云成斐让人进来服侍收拾碗盘,服侍谢如昕沐浴,他自己去书房随意洗了洗,又看了会儿卷宗。
回到寝居来的时候,谢如昕已经沐浴结束,穿着轻软的水红色寝衣靠在床榻上,翻着一叠纸张。
云成斐撩起珠帘走进来坐在床边,去接谢如昕手上的纸:“虽说屋内蜡烛点的多,但到底夜深了,光线不好,小心眼睛。”
“嗯。”
谢如昕笑着点头,下巴点着那叠纸,“你看看吧,这些都是医嘱。”
“嗯?”云成斐有些诧异地低头一瞧,轻笑道:“原来是给父亲的医嘱,是陆景荣写的吧,这两日太忙了,我都没顾上见他,还好有你操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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