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
他背起包袱,手中提着云纤凝,就这样逼着那些公主府的护卫步步后退。
……
定西王府中,云成斐陪谢如昕用了晚饭。
云成斐这两年来一直忙碌,难得能有这样悠闲在家的时候,白日里便陪谢如昕吃饭喝茶赏花,下午还一起看了谢芙溪送的那些话本子。
打趣揶揄,时间过得很快。
这会儿,谢如昕兴致勃勃想下棋。
云成斐便吩咐人摆了棋盘。
只是他刚牵着谢如昕过去入了座,玄靖就从外面快步进来,脸色凝重道:“殿下,安阳公主府那边出事了。”
云成斐问:“又怎么了?”
“是那个唐荣,忽然挟持了安阳公主,现在公主府乱成了一锅粥。”
云成斐面色微变,站起身来:“我去瞧瞧。”
谢如昕也丢下了棋子,“我也去吧。”
见云成斐眉心轻蹙目露忧色,谢如昕连忙说:“我只是怀孕,不是一下子成了什么易碎瓷器,再说了有咱们的人,公主府定然也已经报官……”
云成斐略一思量,点头应下:“走。”
定西王府距离安阳公主府不算远,平素马车慢行要两刻钟。
这一次事态紧急,云成斐和谢如昕骑马前去,用了不到一刻钟便赶到。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公主府外的大街上已经被官兵和公主府护卫围的水泄不通。
马蹄声响起的时候,有人回头看了一眼,“是定西王殿下——”
谢如昕和云成斐快马上前,勒住马缰。
她快速扫视一圈,目光定在唐荣和云纤凝的身上。
唐荣已经挟持着安阳公主出了门,正往一辆马车那里靠。
云纤凝被唐荣锁住了喉咙,口不能言,满脸汗水,发髻已经歪斜,十足狼狈。
京兆尹宋濂快步上前来。
方才公主府护卫前去报官,他便立即过来了,只是现在事态紧急,大家都投鼠忌器。
“殿下,这可怎么办?”宋濂面色焦急地问。
云成斐翻身下马。
京兆尹的差役以及公主府的护卫立即给云成斐让开了一条路。
红袖带着几个人也快速护卫到了刚下马的谢如昕身边,“小姐……”
谢如昕打了个安静的手势。
她跟在云成斐身后过去。
云成斐下意识地站在谢如昕身前护卫住她,目光淡淡落在唐荣身上,“放了姑姑,给你留全尸。”
听闻云成斐如此说,唐荣冷笑一声:“左右是个死,我若拖个公主陪葬,那我这辈子也值了,哈哈哈哈哈……”
宋濂惊呼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别伤了公主——”
唐荣嘶喊:“那就把路让开!”
谢如昕微微眯着眼,仔细地观察着唐荣的情况。
他在和公主府护卫以及大理寺差役的长时间对峙,精神紧绷过度,现在握着飞镰的手都已经僵硬,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细汗。
而且这个唐荣先前还受了重伤,算时间现在伤势还未好利落。
他应当是支撑不了太久才是。
谢如昕想了想,轻轻拽了拽云成斐的衣袖,“先放他。”
云成斐微微颔首,朗声下令,“让路!”
顿时公主府门前护卫以及京兆尹的差役左右分开,将唐荣所要的那辆马车前面的路让了出来。
唐荣似是没想到云成斐会命人让路,当即怔了一瞬。
但只一瞬,他便飞快提着云纤凝上了马车。
车辕上坐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车夫,戴着斗笠。
唐荣喝道:“走!”
谢如昕略微低头,眼尖地发现,那马车底部似乎藏了一个人,而且那马车上坐着的,粗布衣裳的车夫看起来背影也很是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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