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稳,太医隔日便去请平安脉。”
“那就好。”
……
香桂认真为那死去的四名武婢操办了丧事。
四人都是流民出身,家人早已死绝,只剩她们自己。
如今丢了性命,虽办了丧事,但以后也无后代香火供奉。
谢如昕便命香桂把四人牌位送到佛寺之中去,给寺中添了大笔的香火钱,让僧人们帮忙打理。
于氏得知这件事情,想着现在谢如昕身怀有孕,多有忌讳,但谢如昕性子倔强,如果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情,谁也劝不回。
于氏便怕她操心这些事情时候旁边人又劝不住,亏了自己的身子,专门过来定西王府一趟。
不过看谢如昕一切稳妥,倒是于氏白担心了一场。
母女俩一起坐了会儿,于氏便离开了。
因为这件事情,谢如昕再没了平素懒散姿态,晚上都睡得有点不安稳。
夜半,谢如昕翻了个身的功夫便醒来了。
她睁开眼看着帐顶,轻轻拧着眉。
“怎么了?”
云成斐低语,手掌落在她平坦的腹间,“是身子不舒服?”
“没……”
谢如昕侧身看着云成斐,“这个使飞镰的人,我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安阳公主和这个护卫头领太不搭了。”
云成斐点点头:“的确,公主府的护卫照理都是皇爷爷调拨皇城枢卫所的人赏赐下去的,我这两日查了兵部的文书,并没有赏过一个使飞镰的护卫头领。”
“皇爷爷原先赏赐给安阳公主府的护卫头领也不姓唐,而是姓宋的。”
谢如昕皱眉说:“那现在这个姓唐的是怎么来的?”
“是半年前安阳公主出外进香的时候在路上遇到的,当时拉车的马惊了,这个人忽然出现救了安阳公主和肖熠,之后就留在了公主府。”
“他虽沉默寡言,但武功极好,马术也好,肖熠很喜欢他,后来又在公主府上立了几次功,很得安阳公主信任。”
“半年前啊。”谢如昕眉心又是一蹙,“那还挺巧。”
春末夏初,天气逐渐暖和起来。
京中百花盛开,花团锦簇,一片风平浪静。
安阳公主云纤凝因为那夜和谢长清相会,以至于心情极度糟糕,谁也不愿理会。
谢如昕让红霞送那封信来的时候,云纤凝因谢长清之事迁怒谢如昕,当场火气上涌,把红霞赶了出去,并且关门闭户谁也不见。
之后接连几日,整个安阳公主府都感觉阴沉沉的。
云纤凝的心情很不好,吃的喝的都不多,晚上也睡不了多久。
伺候了云纤凝几年的老嬷嬷暗暗叹息。
公主的年纪不大,可浑身上下却是笼罩着一层萧索的死气。
以前在平口吕家的时候就不怎么笑过,回到京中来也是阴沉沉的,这些年,她好像就前几日瞧见公主脸上露出几分暖色。
可是不过几日功夫,那层暖色消失无踪,变成了如今这般。
老嬷嬷是从肖家跟着云纤凝入京的,知道云纤凝曾经和谢长清有那么一段,当真是十分惊诧。
也瞬间就明白,为何云纤凝在肖家几年连个笑脸都没有。
驸马在平口那边的确算的上是青年才俊。
可驸马再好,也比不上公主心心念念的郎君。
后来驸马病故,又留下小公子,总算能相伴公主不那么寂寞。
可偏偏谢家那位又回来了,十年,那位都不曾成亲,无形之中给了公主希望。
可是这份希望也伴着绝望扑面而来——谢家那位身边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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