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推着他,又推的不是很坚决。
她感觉云成斐这厮隔三差五拿她当点心啃,而且还是细揉慢捻地用足了耐心,咀嚼品尝,尝够了才慢慢咽下去。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谢如昕好似也贪恋他这样亲昵。
有时也把他当上等美味,乐在其中。
颈间麻痒,谢如昕低叹一声抱着云成斐:“你不是要出去吗?就这样出去?”
“嗯。”
云成斐浅浅应,啄了谢如昕唇瓣一下,这一回利落地起了身,“别专门等我,累了便睡。”
等离开温香软玉,出了定西王府的门,云成斐的神色骤然冰冷下来,再无先前的温情模样。
“吕家的?”
云成斐问。
林野连忙低声说:“就是吕家的,前几日才到京城来,便被太子安顿在了东宫内,一直是张良娣在照看着,今日……应当也不是偶然。”
云成斐冷笑一声再未多言,吩咐马车前往东宫。
没一会儿,他便出现在了太子书房之内。
云成斐来的突然,进到书房之后便恭敬地给太子行了礼,礼数周到,看似与寻常前来没什么两样,可是周身却裹夹着冰刀霜剑一般冷冽。
屋中伺候的太监怔了怔,神经都绷住了。
太子手中握着书卷,视线淡淡看了云成斐一眼,将书卷随手一丢,摆手。
屋中的太监全部退了出去。
太子起身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茶盏,“来兴师问罪的?”
“孩儿不敢。”云成斐立在太子面前不远处,平平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却字字有力:“请父亲不要过问孩儿府中事。”
“他们是你舅舅的女儿。”
“谁的女儿也不行!”
“你母妃早点病故,没享到半点福气——”
“所以就把母亲没享到的福气补偿到吕家么?”云成斐犀利道:“那也不是母妃享到的福气,父亲也会这样掩耳盗铃?”
“……”
太子默默放下茶盏,朝云成斐看去,“你这是拒绝?”
“不错。”云成斐冷厉道:“希望父亲不要再插手我府上的事情,不要再让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下一次还有人不小心跑到我面前的话——”
“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来,场面应该会很不好看。”
太子淡淡点头,“知道了。”
云成斐眉心轻拧,但片刻却又恢复如常。
太子又说:“不过她们既然来了,不能就这样送回去。”
云成斐说:“那让张良娣帮忙调教一二,若是懂事的,便在京中寻两门好亲事,如果不懂事,儿臣建议还是送她们回去吧,免得给吕家招祸,母妃若知道泉下也不会安宁。”
“而且吕家之事,也未必要结姻亲,他们若无成器的子孙,结了姻亲也无用,既不能襄助,倒成了拖累。”
太子浅淡地一笑:“照你这个意思,如果能对你、对朝堂有所助力,那你也是可以的?”
“父亲多虑了。”
云成斐面不改色地说:“我有如昕一人足以,父亲如果实在有操不完的闲心,不如您多纳几个妃嫔。”
“您正值壮年,膝下只有我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妹妹,我也希望您可以多子多福,到时候我会认真教导弟弟妹妹。”
太子冷飕飕地看了云成斐一眼,要笑不笑:“滚。”
太子素来温和,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与云成斐说话。
此时书房内如果还有别的人伺候在侧,定然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云成斐神色依旧,很是恭敬地朝着太子拱了手:“儿臣告退。”
他离开之后,太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因为太子妃的事情,对吕家难免宽纵一二,吕家这几年并不太好,子孙也没几个成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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