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兰不但不为所动,唇角还轻轻一勾,流露几分轻蔑和嘲讽。
她一点不怕。
“……”
谢长清崩溃,他毫无办法地把莎兰抱在怀中,唇落于莎兰额角,鼻尖,红唇之上。
莎兰的唇因为生产那夜死咬唇瓣半声不吭,留下了伤口,如今结了血痂还未曾脱落。
谢长清的吻温柔之中带着压抑的无计可施,“出声……跟我说话……”
莎兰没有出声。
她不拒绝也不迎合,眼帘微垂,静静的靠在谢长清怀中。
她就像是把自己的情绪和神智都完全抽空了的提线布偶一样无动于衷。
谢长清最终败下阵来。
他牙关紧咬,想说出更无情的话来威逼她,开不了口。
想用更激烈的手段,如同当初在中州时候逼迫她理会自己,无法下手。
他用一种无法可想的挫败眼神看着莎兰,发现如今自己对她毫无办法。
她非要逼疯他。
谢长清撒开了自己的手。
莎兰便靠回了引枕上去安静地坐着,不言不语不声不响。
只有呼吸稍微有些不稳,带着点点的轻喘。
那是谢长清吻过她之后引发的本能反应,却又因为她淡漠的毫无起伏的情绪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曾经的旖旎情趣。
像是累了之后最正常的喘气。
谢长清看了她良久良久,终于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不发一语起身离去,英挺的背脊僵硬如石。
他撩起帘子出了门,没有看到坐在床榻上的莎兰抬头看着他,那琉璃棕色的眸子里浮起几分幽色。
……
宫中的礼仪嬷嬷们在上元之后就到谢家来,教导谢如昕大婚那日的礼节。
但对谢如昕十分客气。
谢如昕自然也学的很认真。
前世今生只这一次,她希望自己的大婚是隆重的,更是完美的。
大婚流程十分复杂,谢如昕用心学习和记忆,力求把所有的流程都记清楚,哪里该半礼,哪里该全礼,哪里进半步,哪里该停步不前……
所有的细节,嬷嬷们教导的仔细,谢如昕自己也分毫不放过。
她那日虽对云成斐说有些繁琐,但真正学习起来并不认为繁琐。
有些繁琐和沉重只有在那个位置上才有机会承受,才知道那繁琐和沉重也是甘之如饴,是心之所向。
自然,对于给云成斐准备的寝衣和鞋袜,谢如昕也不曾放过。
因为寝衣本就是为就寝准备,为了舒适轻便也不需要绣太多的东西上去,谢如昕只有一开始学习绣纹花的时间多点。
后来顺手之后就好了很多,准备好的两身很快就做好了。
她又觉得,如果新婚当夜可以穿着自己做的寝衣那该多好……新婚夜是要穿红色吧。
如此一想,她便给云成斐和自己各做了一身寝衣。
在衣襟的位置绣了花开并蒂。
正月末,谢威和谢长羽回了京。
府上收到消息那一日,别提多开心了。
大家都以为谢威和谢长羽要被耽搁在幽云没有机会来参加谢如昕大婚,谁知这就回来了。
于氏都好想亲自去城门口迎他们父子。
但被谢长安拦住了。
谢长安说:“母亲在家中好好等着,儿子去接人就是。”
谢如昕说:“我也去!”
“你别去了!”于氏一把将谢如昕拦住,微蹙着眉毛说:“你都快要成亲的人了,再不能随意出府抛头露面的,知道不知道?”
“……好吧。”
谢如昕只好停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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