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小指贴着云成斐左手的尾指。
云成斐指尖一动，起身的时候已经牵住了谢如昕的手。
宣武皇帝忽然说道：“谢小七，你从头至尾怎么都不说话？是不乐意？”
“我——”
谢如昕扶着云成斐的手站起身来，有些感慨地说道：“有一点点激动。”
她早知自己是要和云成斐完婚的。
也觉得早就知道的事情，早一日晚一日总归都会到那一天，但真的和云成斐跪在大殿内，请旨完婚这一刻，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平静淡漠。
谢如昕眸光落在宣武皇帝身上片刻，又缓缓地转到了云成斐的脸上，唇瓣轻启低柔出声：“能和殿下赴白首之约，是我前世今生修来的缘分。”
众人眼底都是笑意，只觉这话当真是情深意长，十分应景。
可只有云成斐和谢如昕知道，这并非为了应景的溢美之词，而是他们真的历经艰险磨难，两世浮沉，才走到今日这地步。
云成斐握紧了谢如昕的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也似感受到了对方的心跳。
宣武皇帝笑容满面，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对年轻人，只觉得赏心悦目，天作之合，一摆手道：“去吧，替朕去放长明灯！”
“是。”
云成斐领了命令，行礼之后牵着谢如昕离开了大殿。
所过之处，王公大臣们以及女眷的目光落在二人的身上，有艳羡的、有慨叹的、也有那些看不顺眼的。
而这所有的目光都不会影响那一对金童玉女的脚步。
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心也相贴。
出了大殿，前往城楼这一路上，云成斐都牵着谢如昕不曾松手。
两人一起上了车辇，分坐左右。
谢如昕这才用指尖勾了勾云成斐的掌心，很有些马后炮地说：“你怎么把生孩子挂在嘴上，真是……”
云成斐倾身吻在谢如昕唇角。
谢如昕立即闭嘴，反手把车辇上微微挂起的帘子直接给拍的簌簌落下。
瞬间外面跟随的士兵再也看不到车内景象。
云成斐的吻也在这一瞬彻底压在谢如昕唇上，空闲的那只手叩在谢如昕另外一手手腕，不由分说便把谢如昕扑在坐垫之上。
谢如昕挣扎了一下，既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响动有所猜想，又几日没见有些想念，到最后便放他胡作非为。
云成斐见她乖了，松开谢如昕的手腕，一手扣在谢如昕腰间，一手抚上她的脸颊，那亲近的势头，真是恨不得当场把谢如昕给拆吞入腹。
谢如昕轻哼一声，低弱又断断续续出声：“阿、成斐……你这样、会弄乱我的发髻……别了……”
云成斐听而未闻。
实在是等了太久，想了太久，今日得了陛下允婚，她又俏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哪里能忍得住？
这债从前世欠到今生。
他不能连本带利马上拿回来，那现在他得先收点利息！
炙热狂乱的吻从谢如昕唇角滑走，落在颈项之间，谢如昕的双手抓在云成斐的手臂之上。
自从尧城死过一次之后，她对云成斐似乎彻底没了抵抗力。
哪怕明明知道他现在过分胡闹，竟也推不下去。
马车颠簸间隐约出了宫门，云成斐气息极度不稳，猛然把脸埋在谢如昕颈项之间，紧紧抱着她，总算是稍稍放过了她。
两人气息都不稳。
云成斐身上的龙涎香和谢如昕身上浅淡的冷梅香交叠在一起，两人的心跳也砰砰砰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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