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不是没有衣服可穿,她甚至不会穿她们这里的衣服。
虽然好看,但十分繁复累赘,舒适感差的多。
“你常年在尧城外海那里,忽然到盛京城来,定然是有很多不习惯的。”谢如昕微笑着坐在莎兰身边,目光下移落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身子还好吗?”
“问我,还是问这个孩子?”
谢如昕一怔,察觉她语气中毫无温度,还似乎有清淡的嘲讽厌世之色,便眉心轻轻一蹙。
谢如昕迟疑地问:“你……在这里不开心吗?和二哥闹矛盾了?”
莎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黯淡之色,也很快垂下眼眸:“我累了。”
她这是不愿意和谢如昕多言的意思了。
谢如昕不知缘由不好开解,也不好久留,只好留下一句“那就好好休息”离开了。
出院子的时候,她回眸看了一眼,见莎兰放下了窗棱,啪嗒一声隔绝了一切。
谢如昕蹙眉:“你去打听一下,她和二哥是怎么回事。”
“是。”
谢如昕问了角门那里的守卫才知道,谢长清带着谢焕去安阳公主府了。
谢如昕左右是没事,便命人套车,到安阳公主府外去等。
巧的是刚到那里,就见谢长清带着谢焕出来。
谢长清是带着谢焕骑马来的。
这一下出了门,便也是直接翻身而上。
谢如昕给玄靖打了个手势,玄靖便上去招呼了一声,“二将军,小姐来了,请您上马车。”
谢长清一怔,瞧了瞧不远处的马车,正好看到谢如昕推开车窗朝他笑。
谢长清沉吟了一下,抱着谢焕弯身上了车。
“姑姑!”
谢焕一看到谢如昕直接扑过去把人抱住,毛茸茸的脑袋在谢如昕怀中滚啊滚的,“姑姑你是来接我的吗?我还想着回到府上去找你呢!”
“你来这里做什么?”谢如昕揉着他的小脑袋问:“快过年了怎么还乱跑!”
“肖熠前段时间给我准备了年礼,我也亲手给他准备了一个,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就让二叔带我过来把礼物送给他。”
肖熠就是安阳公主的儿子,和谢焕同岁,只差月份而已。
谢如昕轻笑:“那你们交情还挺好……”她又看向谢长清,笑意更深,“你还挺有本事,连你二叔都能请得动,要知道你二叔可不是什么人的面子都给的!”
谢焕嘻嘻笑:“二叔哪有你说的那样,二叔可好说话了,肖熠也说喜欢二叔,还想叫二叔教他骑马射箭呢,二叔是什么人哦,哪里有空教他!”
这话倒是不错。
教授贵族子弟骑马射箭自然有武卫将军或者游击将军,要么各家自己养武师。
怎么也不可能让谢长清这种级别的武将出马。
小焕儿叽叽喳喳地和谢如昕说了好多这半年里的趣事,而后又说起姚婉宁,面容顿时就苦楚起来,眼泪哗哗。
“姑姑,婉宁姑姑死了,她流了好多血,脸白的和纸一样,那些大夫说没救了,可是明明前一日她还笑着在和我说话……”
“她才死了没几天,要过年了,府里张灯结彩挂满了彩色的绸缎,喜气的不得了,大家都很开心,谁也不记得她死了。”
谢焕说着说着泪流满面,“她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为什么啊!”
谢如昕轻叹一声,也有些伤怀。
她离家之前姚婉宁明明还好好的,于氏对姚婉宁也因为怀孕有所改观,谁知这中间又出岔子。
谢如昕已经让红霞探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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