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此诸般,说来都是云成斐此次代天子巡视北境的政绩。
但陈家驻守冀北十数年稳如泰山,不让境外突厥人讨的一丝好处,这功劳也无法磨灭。
陈志冀希望云成斐看在陈家忠心,会助陈家重新站稳脚跟。
此事云成斐自然心知肚明。
与谢如昕闲聊说起此事时,还请谢如昕琢磨琢磨,若真为陈文硕寻门妥当的婚事,该选谁好。
谢如昕坐在马车里,顺着微开的车窗,望着不远处身穿软甲战袍,背脊挺拔的陈文硕,眸中波光滑动。
陈文硕的确是少见的少年英才,更是陈家未来家主,她的妻子无论是个人的才德品性,以及家世背景都不能薄弱了。
谢如昕平素关注朝局,倒是不曾关注过谁家有恰当的闺女待嫁,一时拿不出主意来。
“如昕。”
陈书兰朝谢如昕面前挥手,“你在听吗?”
“在听呢。”
谢如昕笑着回头。
陈书兰既嫁给了谢长渊,便是谢家人,这一次当然要回谢家去。
只是这冀北到底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出发之前泪眼朦胧地看着中山王,不舍之情自是不必多说。
谢如昕怕她思乡情重,出发之后便和陈书兰一起坐在了马车上。
按照辈分高低,谢如昕该叫陈书兰嫂嫂,陈书兰也该叫谢如昕一声小妹。
但谢如昕实际是比陈书兰大两岁的。
于是陈书兰便主动叫她名字,亲切又热络。
谢如昕安抚地握住陈书兰的手说:“我家人你都是知道的,还曾见过、相处过,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我娘最喜欢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了,到时候母亲见了你,必定把你当做心肝肉,叫你好好管教五哥,你不知道,我娘可嫌弃五哥了。”
陈书兰垂眸:“我大约知道他被嫌弃的缘故,可是他……我觉得他很有能力,只是表象看着嬉皮笑脸不务正业而已。”
“哦?”
谢如昕挑眉,笑着说道:“你发现了?”
“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自然会看出来,他与那些只知玩乐的纨绔公子是不一样的。”
陈书兰认真说道:“我在京中出事,他救我、后来谢府的刺客……还有亳州的事情,这次冀北的事情,都看得出来他有想法,武功也好。”
“不务正业和纨绔不羁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样子……我能不能问一问,他是因为以前有过什么过往,所以放任自己成了这般样子吗?”
陈书兰又立即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但我问他他总是胡言乱语,他身边那个护卫嘴巴也严得紧……”
“我觉得我如今竟然是他的妻子了,以后也要一直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总不能对他什么都不了解吧,这样心里不太安宁。”
谢如昕点点头表示明白,直言道:“五嫂放心,他不是因为什么女人才变成这样的。”
“……”陈书兰张了张嘴,“我、我不是怀疑他是为了什么女子才如此。”
顿了顿陈书兰又低头解释道:“就算是真的有,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我自己以前亦曾……”
“年少时候,难免会为一些美好之事心绪浮动,生出情来。”
“你五哥的年龄,再加上他性情那么好,长相好,本事好,别说是遇到一个喜欢的,就是遇到两个三个,相互纠缠的,好像都理所应当。”
谢如昕笑意加深,“难为嫂嫂这么想的开。”
陈书兰摇头。
并非想的开,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人总是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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