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斐揽了谢如昕入怀,温声说道:“前几日我收到府上书信,你我大婚之事礼部已经筹备的十分妥当,黄道吉日也选了几个送到皇爷爷手上去了。”
“回京之后咱们就成亲!”
谢如昕唇角微弯,“好。”
四境平定,家人安康,她和云成斐也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一切如此美好。
两人相拥片刻,云成斐低声说:“真希望赶紧回到京城,真希望马上就大婚。”
谢如昕没有说话,抬头吻在云成斐唇角,一下、一下、又一下。
*
陈家别馆里,陈书兰捏着针线在绣一把绸扇。
她女红不错,此时亦绣的认真,眨眼功夫几株兰草便完成,一眼看去针脚细密,十分精致。
“小姐……”
青苔从外面小跑进来,站在外头搓了搓手,散了散身上的冷气才进来说:“姑爷要奴婢请小姐过去。”
陈书兰轻轻捏紧手上的细针,无力地说道:“他又要干什么?”
“姑爷说该换药了。”
“早上不是才换过吗?”
“他说他伤口不舒服。”
“……”
陈书兰切齿片刻深吸口气,咬下绸扇上的针线,并将线头仔细掩的毫无痕迹,这才起身,“我去看。”
从苦渡寺回来之后,谢长渊这个“伤员”就不要脸地直接躺下,说自己伤重,需要陈书兰贴沈照看,以慰藉他英雄救美。
其实他只是受了一点点皮肉小伤,连血都没流出多少来。
不过,那伤口虽说小,流血也不多,但很长,从侧腰到腹中位置那么一大截,叫陈书兰这闺中娇女看了也是有点触目。
因而陈书兰便由着他耍赖不要脸,果然贴身照看,换药饮食都是亲力亲为。
谢长渊这人果真是面皮够厚,懒洋洋地享受着,一点不以为耻,还美其名曰——最难消受美人恩?
陈书兰想到他说这话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禁不住抿紧了唇瓣。
“宁宁。”
谢长渊那温柔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陈书兰本是刚到厢房门口,只觉眼前一花,帘子飘飞的同时自己便被人带进了房中去。
那据说是伤口不舒服需要重新换药的某人,现在全须全尾地站在门前,还把她轻轻抱住,柔声说道:“外面好凉的,是不是?我抱抱你,帮你暖暖。”
他说这话时帐帘慢慢落下,他声音还不小。
陈书兰怀疑外面打帘子的婢女和青苔她们都听到了。
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陈书兰恼火地推向他,谁知谢长渊立即“嘶”了一声,吓得陈书兰不敢乱动:“我、我是推到你伤口了吗?”
谢长渊轻笑起来:“不疼的。”
陈书兰想了想,立即明白自己又被谢长渊装模作样戏耍了,登时气恼地用力去推他。
这一回谢长渊也不呼痛了,但也不放她,还用力抱紧,语气哀叹委屈:“怎么这么凶?我可是你夫君,还为救你受了伤,你每日不在我眼前,还跑的不见人影。”
“怎么你是不想看到我么?”
“我为了见你才这般厚脸皮的,你不知道?”
谢长渊亲了亲陈书兰额角:“快说,你这两日都在做什么,每日里大半时间都不在这院中。”
两人既结为夫妻,便是住在一个院中。
但从苦渡寺回来之后,陈书兰每日大半天时间都在不远处的兰台阁。
谢长渊不是没想过厚着脸皮找过去,但不知为何心有顾虑。
他们所在的陈家别院,据说以前是为族中孩童设的私学,陈书兰自记事起,每一年都要在这里待大半年时间,随夫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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