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玄明不得不慨叹,果然是殿下看上的女子,又是以后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如此旗鼓相当,日后才能无往不利啊。
“出发吧!”
谢如昕“唰”一下站起身来,“情况未明,半点时间都耽搁不得。”
玄明拱手:“是。”
……
云成斐与中山王因是巡边并非行军,且两人心中都有思量,因而一路上走的并不过。
中山王一路算是客气恭敬,与云成斐介绍冀北练兵事宜,以及边防七城各处情况,守将,说起陈文硕时,颇有几分骄傲之态。
但又含着几分谦虚谨慎。
“文硕懂事,也有三分能耐,只是到底年轻,性子不定,日后还望殿下多多提点教导,也好为朝廷效力。”
这是明白地告诉云成斐,他日中山王府爵位是要罗唣陈文硕身上了。
云成斐笑着说:“中山王亲自调教的人定然不差,我与你家文硕公子年龄相当,也无甚比他强的地方,提点教导不敢当,倒是可以交流一二,共同进步。”
中山王诚恳道:“殿下才德兼备,高瞻远瞩,无论是用兵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游刃有余,实乃我大秦一等一的人物,无人能望其项背。”
“文硕虽也是少年英才,与殿下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云成斐神色如常,笑说一声“老王爷自谦”,但心中却泛起一抹狐疑。
自从出发之后,中山王好像谦恭的多了——
当然,在冀州的时候他也很谦恭,但那种谦恭就像是中间隔着一层纱。
云成斐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中山王戎马半生,是大秦开国功臣,镇守冀北多年,不管是在冀北、还是在朝中,乃至是在宣武皇帝的心中都占据极其重要的位置。
他有能有德有功有才,自然免不得高人一等。
云成斐的确身份尊贵,是太子嫡长子,又深受宣武皇帝喜爱和器重,他日前途无量。
但在中山王这里,说云成斐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是不为过的。
中山王恭敬之余,免不得也会带几分对后辈的审视。
但现在的中山王却是真真切切的恭敬。
那种审视不在了。
云成斐垂眸喝茶,琢磨他是否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如此。
“时辰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中山王朝着云成斐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云成斐把茶杯放下,抬手招呼林震:“还有几日到马阳谷?”
“两日。”
“还要两日,那我们是走的挺慢的,也不知道冀州那边,如昕情况如何。”
林震说道:“玄甲军战力强悍,五万人倾巢而出,应对冀州府的那些守城官兵和都护的兵马肯定是毫无问题,更何况有玄明将军。”
玄明可是玄甲军的上将军,跟随云成斐多年,经历大小百余场战争未尝败绩。
且兵法阵法都极为厉害,是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
这样的人坐镇玄甲军,当然是万无一失。
云成斐垂眸不语,只盯着茶杯看。
林震顿了顿,又说:“那个……七小姐肯定很安全,殿下放心。”
云成斐抬了抬手:“退下吧。”
林震拱手退走之后,云成斐从怀中拿出个红玉坠子来。
坠子做成开口栗子的形状,晶莹剔透极为好看,还坠了流苏绳结,原是要戴在腰间的小玩意儿。
这是京城分别的时候谢如昕送他的。
分开的时候,云成斐便以此为念想,如今到了冀北,明明她就在自己附近,却还要靠这玩意想念佳人……
云成斐扯唇几许,有些郁闷地把坠子又收回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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