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睡别处,或者睡地板,或是睡在床上中间搞个楚河汉界,没门,我不答应的。”
陈书兰无言以对,脸比那身上的红绸寝衣都似红了几分,弱弱地说:“我没有。”
“那就好。”
谢长渊低头,唇轻轻擦过陈书兰唇角,顺着脸颊来到她耳畔,“你吃饱了吗?”
陈书兰紧张道:“吃了点……也不饿。”
“很好。”
谢长渊轻笑着,手脚就不规矩起来。
陈书兰紧张的身子都绷在了一起,紧紧抓住谢长渊的衣服。
谢长渊手臂一捞,将怀中妻子抱起来到床边去,水红色的帐曼落下,他俯身而下,抓住陈书兰的纤细白嫩的脚踝坏笑:“我收回以前说的话,你不是呆板,你是乖。”
“那种让人想狠狠欺负的乖。”
……
陈家别院里红绸飘飞,喜气盈盈。
谢如昕瞧着一切都顺利,谢长渊也进了洞房,便吩咐谢长渊的长随留下守夜之人,让其余人各自休息。
这庄园里还有一部分陈家护卫,安全应当是无虞了。
“小姐。”
红袖走到谢如昕身边来,“殿下和冀州官员也差不多说完话了,等会儿咱们应该就能回驿馆去了。”
“嗯。”
谢如昕点点头,朝着左前方看去。
那些冀北官员们一个个卑躬屈膝,告辞离去,中山王看起来是多喝了两杯,也在陈志冀和家仆的扶持下离开了。
谢如昕这才走上前去。
云成斐似从脚步声便知道是她来了,回头牵住她时面犯红光,“今日可算是结束了一切。”
“嗯。”
谢如昕点了点头,迟疑道:“你喝多了吗?”
以前似乎不曾见过云成斐喝酒……
对了,在京城有一次和陆汉秋在那歌舞升平,倒是喝了几杯,接着酒劲儿撒疯来着。
今日应当是没醉?
“几杯而已。”
云成斐手指往下,扣住谢如昕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
“好。”
谢如昕又点了点头,与云成斐一起离去。
玄靖、红霞和红袖都跟在谢如昕身后,云成斐身后则跟了另外两个玄字辈的武官和亲卫。
红袖咬了咬牙,拉住红霞和她换了个位置,把她放在了自己和玄靖中间。
红霞莫名:“你干什么?”
红袖说:“没干什么,我喜欢走边上。”
红霞:“……”
另外一边的玄靖皱了皱眉,没说话直接大步往前了。
红霞一头雾水,暗忖这两人是怎么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古古怪怪的?
回驿馆的路上,云成斐在马车中都是趴在谢如昕膝头养神。
谢如昕知晓他最近着实疲惫,也没有拉着他说话,轻轻帮他捏着肩膀舒缓筋骨。
今日一室大红,看大她眼睛都有些花了,心中对自己和云成斐的婚事也升起几分浅浅期待。
他们的婚事……会是什么样。
马车在这时停下。
谢如昕低头看了云成斐一眼,他却是睡着了。
谢如昕想了想,给车外正要开口的玄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也没动,便这般让云成斐继续睡着。
玄靖点头后,侧了侧身子。
谢如昕正要收回视线,却不想看到玄靖身后一个高壮身影,顿时愣住。
玄明!
……
冀州都护柳纯钧回到府上之后,就急匆匆去见夫人:“怎么样?大郎他——”
话未说完,柳夫人泣不成声道:“大郎不成了,不成了啊,老爷!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对大郎下这么重的手——”
“大夫说大郎骨头都碎了,手脚都被打断,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柳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摇摇欲坠,泪湿的眼眸之中也带着浓浓的恨意,“老爷,你得给大郎报仇啊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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