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斐点头离开了。
经过陈文琢以及陈二夫人身边的时候,谢如昕淡淡朝那二人看了一眼。
陈文琢和陈二夫人都勉强赔笑,很是僵硬。
陈书雅一对上谢如昕眼神就脸色发白,连笑脸都陪不出来。
谢如昕倒是笑了,跟着云成斐施施然离去。
宾客尽数送走后,中山王脸色转冷,低喝道:“请大公子到书房来一趟,志冀,你也过来一趟。”
等出了陈府,上了马车,谢如昕才问:“你怎知和我五哥有关系?”
“他不见了。”云成斐淡淡说道:“宴会开始没一会儿他就没了人,那陈大小姐也没了人,我一琢磨,你五哥怕不是去寻她了。”
“你又抓了个柳大公子,而且那陈文琢脸色也不太好……”
“他想把妹妹嫁给冀州都护,以谋求柳家支持他夺爵的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
“陈书兰的性子,不愿意也并不意外。”
“如此陈文琢做些下作的事情逼她不得不愿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你啊……”
谢如昕轻笑道:“瞧你从头至尾什么都没说,原来心里是什么都清楚……不错,事情和你猜的差不离,我刚到陈府外面,就遇到了五哥。”
“陈书兰中了药,如果不是五哥救她出去,一切就如同陈文琢算计的那样了。”
云成斐剑眉微拧,“这个陈文琢在亳州就有过一次不安分。”
“哦?怎么不安分?”
云成斐当下便将亳州,陈文琢对谢长渊差点动手的事情说了。
谢如昕闻言沉了脸色:“真是个唯利是图的狗东西,怎么能这般做兄长!”
“亳州之事,他说的有理有据,是因为你五哥忽然带走陈书兰所以他才发动官府搜捕,后来也说只是误会……”云成斐拧眉说:“这个陈文琢有些军功。”
“只亳州那件事情不能动他。”
“陈志缘在京中出事,还有与我婚约之事,陈家已经十分不满,如果当时将陈文琢杀了,我怕陈家这里不好办。”
“所以就留他到了冀北来。”
“陈文琢极有野心,这冀北之地的中山王爵位,他是非抢不可,必定就不会安分,我便想着,到了此处再拿他的错处。”
“原来如此。”谢如昕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虽然只是陈家的家事,但以中山王对陈书兰的喜爱程度,他应该不会轻放陈文琢吧?”
“这……”云成斐沉吟片刻,“最近这一个月,陈书兰基本没见到中山王。”
“中山王或许疼惜陈书兰,但陈家内部各个心怀鬼胎,中山王的心思也很深,不知他会如何处置。”
“没见过吗?”
谢如昕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现在大房已经等于是落败了。”
“中山王抬举二房,又怕对陈书兰好了,惹二房不悦,陈书兰的日子难过,所以索性不见她。”
“让外人觉得,陈书兰是个弃子了,也便安全了。”
云成斐点头:“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而且中山王腹有乾坤,应该知道两房夺爵的事情愈演愈烈会对一个家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只是他不能无缘无故处置了陈文琢,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像今日这桩事情一样的机会吧。”
谢如昕眼眸微眯。
是啊,中山王这么有能耐的人,会一直放任陈文琢做各种小动作不理会?
中山王会不知道陈文琢把算盘打在陈书兰的身上,想用她拉拢人心?
他或许什么都知道。
但他当做不知道,便是在等陈文琢犯错。
只要陈文琢犯错就立即处置,夺爵风波也会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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