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清冷笑道:“不必管她。”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他凭什么做她守护家园的工具。
……
莎兰靠在城墙上。
土坯的城墙很厚实,也非常的冰冷,莎兰靠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一整日没喝水没吃东西,小腹绞痛的厉害,忍不住便将手按在了小腹之上。
这是她最近常做的动作。
她望着逐渐落下去的太阳,皱起漂亮的眉毛。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狠心无情啊。
莎兰靠了城墙一会儿,身子不适的厉害,腹中也泛酸水,忍无可忍之下扑在一旁吐了起来。
但昨日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又是空腹一日,也根本是吐不出东西来的。
她用裙摆抹去了嘴巴上的秽物,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熬下去,这样根本打动不了那个男人的心。
她深吸了口气,扶着地上的土坯站起身来,仰头看着城楼上的士兵说:“你去告诉他,我怀孕了。”
好像,现在除了这个,她没有别的法子。
她不以为自己就这么等在城外,能叫他心软地放她进去。
没准等死了他都不会松口。
而她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有点撑不住了。
楼上的士兵傻了眼,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飞快下了城楼。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城门内传来连串的马蹄之声,接着城门嘎吱咯吱从内打开,无数尘土飞扬而起。
莎兰站在城门前,虽然脸上一片惨白,身子也隐隐颤抖,但却倔强地站着,盯着那最前头的马上骑士——谢长清的脸。
谢长清也盯着她:“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莎兰把手放在小腹上,“你的。”
“你每一次回到你们那院子里都该喝了药,你为什么还能怀孕?”
莎兰说:“我没喝。”
的确,每一次都有人准备汤药。
可她小时候医娘就说了她不会生孩子,而那汤药极苦,所以她便没有喝。
谢长清眯了眯眼,冷冷说道:“那又如何?我不喜欢孩子,就算哪一日我想要了,也自有旁人为我生。”
“可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就得为我、为他负责!”
谢长清冷笑,“在营中待了几日,你也学会我们秦人的这一套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在尧城是个什么身份?”
不等莎兰回应,谢长清便道:“你曾经在这尧城是被买来的罪奴,是营妓。没有任何人需要为营妓怀孕负责。”
莎兰轻轻抿唇,盯着谢长清那双冰冷无情的眼,“原来是这样。”
话落,莎兰缓缓走近,停在谢长清的马前,“你不要,那我也不要。”
就在谢长清眯起眼疑惑她想干什么的时候,莎兰忽然拔出谢长清靴边匕首,竟要朝着自己的肚子上刺去。
谢长清脸色大变,一脚将匕首踢飞。
莎兰因惯性扑到了谢长清的马前,连番动作惊到了他的坐骑,马儿人立而起,在差点踩踏到莎兰身上之前,谢长清一扯马缰,惊险地避到了一侧。
莎兰脸色惨白的闭着眼,面上也隐隐有痛苦之色,但她心中却满是得意。
真的冷酷无情,真的不理不睬就压根不会管,不会多说一句话,她是死是活他也只会冷眼旁观。
毕竟他可不会怕茉兰那个小岛国。
而他怕她受伤,怕她死。
他对她而言,是个纸老虎。
她赌了一把赌赢了,便可以继续赌下去。
三分故意,七分疲惫驱使下,莎兰眼皮一垂,昏死到了谢长清的马前。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