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龙船和茉兰这个传说很不匹配。
莎兰沉默着,那双素来淡漠无波的眸子里忽而闪过浓浓的憎恨,“有人帮我们造的。”
“谁?”
莎兰却不直言,只说:“他们在黑龙潭后面的几座小道上有秘密,我帮你带路。”
谢长清看她半晌,忽而轻笑:“好啊……只不过现在旁的事情上还差点火候,不到去那黑龙潭的时机。”
莎兰皱眉:“什么火候?”
谢长清朝莎兰伸手。
莎兰沉默片刻,沉着脸说:“床上,不在这里。”
谢长清笑了。
他是个劣根极深的男人,尤其是在面对莎兰的时候,这女人越是不要什么,他越要干!
莎兰弱质女子,当然不是谢长清这样强悍的男人的对手。
她深知自己的劣势,也深知如何把劣势变成优势。
于是先顺了谢长清的意,不过后来还是被谢长清带到了榻上去。
一番颠鸾倒凤,这恶劣且从不怜香惜玉的男人把娇柔的小女子紧紧揽在怀中。
屋内烛火已灭,窗外月光照进来。
谢长清低头去看,见莎兰闭着眼睛呼吸不稳地蜷在自己怀中,猫儿一样倦怠懒散。
白玉一样的脸。
因为那双清冷淡漠的琉璃棕色眸子如今闭上,倒显出几分幼嫩的感觉来。
谢长清感觉,她看起来比小妹都要年幼几岁。
他的手掌着怀中女孩儿的腰,指尖在她腰间殷红色的花型印记上流连忘返,“你几岁?”
莎兰不应声。
谢长清手底下用了力,还懒懒的使坏。
莎兰经受不住只得抬了抬眼皮,“十七。”
“这么小?”
谢长清挑了挑眉,没什么诚意地惋惜了一下,又问:“你刚才说能听懂人话的鸟儿,你见过?”
方才情到浓时,莎兰也不知怎么忽然说知道有一种海鸟可以被人驯化,懂人性,听人吩咐送信做事。
谢长清虽恼她胡思乱想不认真,却是记在了心里。
“嗯。”
莎兰慢悠悠地应声,“我见那个人驯过,他还让鸟儿帮我送过果子。”
谢长清眉心轻拧,片刻后忽然翻身而起套衣服。
莎兰又抬了抬眼皮,只瞧见他肌肉纠结的后背上好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很是野性。
眨眼时间谢长清已经站起身来套了外衣,一言不发便离开了。
莎兰知道他应该又是去找妹妹商议,或者找旁人确定。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回终于能好好睡觉了。
这会儿刚过子时。
谢长清一路到谢如昕院子外面,不出意外谢如昕那里还亮着灯。
瞧见谢长清大步进来,谢如昕愣了一下,“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谢长清直接问:“你可听说被驯化的鸟儿可以为人送信办事?”
“这……认得路可以送信的信鸽我倒是见过。”谢如昕沉吟着,想起那浅湾处的酒坛,“能办事的,我不曾见过……”
“但既然鸽子经过训练可以传书,那想必其余有灵性的鸟儿也能驯化为人做事。”
若是体型稍微大一些的,衔着酒坛按照人的指示把它丢在浅湾绝非难事。
至于谢长志桌上忽然出现的信件就更容易解释了。
并非传信的人足够神出鬼没,也并非他在尧城军营之中安插了眼线钉子,而是他用动物传信——
谁会想到这里去?
这世上的确多的是能人异士。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一串轻且急促的脚步声。
谢长清和谢如昕同时看过去,却是谢长志神色凝重的大步走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