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荣打量着天色,“马上要下雨了,而且要下好几日呢。”
“嗯。”
谢如昕又点了点头。
这一路上,陆景荣时不时地会说天气,地形地貌植被等,每一次都极准。
谢如昕如今也很是信他。
就是因为他说要下雨,所以她们日夜不停赶了两天,在大雨之前到达尧城来,免得被大雨封路挡在半道,耽误时间。
尧城是个军师要塞,城中基本没有寻常百姓,都是各类病中。
城中房间就是军队营房。
谢如昕这一队人被那士兵带着到了一处空的营房之中,那士兵说道:“这是将军先前就派人替小姐收拾的,小姐可在此处落脚。”
“好。”
谢如昕颔首。
这院子够大,边上还有一排房屋,足够玄靖那一队人和他们住。
谢如昕随手把背上的包袱交给红霞后问:“那我二哥在何处。”
“西南。”士兵指着前边竖着军旗的院落,“就在那处,小的带您去。”
谢如昕点点头,示意红霞和陆景荣他们先行安顿,自己便随那士兵过去,一路上,谢如昕也询问了一下尧城城防情况。
得到回复一切都好,谢如昕稍稍安了安心。
到谢长清那营房院前的时候,士兵停住脚步不再往里,“将军的院子不允许人随意进去的,七小姐自己进去吧。”
“好。”
谢如昕心想二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僻。
想当初一起跟随父母和大军东奔西走,二哥谢长清就是这般冷静孤僻的性子。
他总是话很少且板起一张脸,冷的像个冰山一样。
大哥谢长羽起码偶尔还有点笑脸,二哥就完全没半点笑脸,而且喜欢独处不是很合群。
母亲那时候都总说,要不是亲眼看着他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真的怀疑不是自己亲生的。
谢长清的性子和父亲与母亲谁都不像,与其他兄弟姐妹的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当初父母选雷姓长随,家中兄弟姐妹一人一个。
谢长清那个长随基本聊胜于无——
谢长清不需要他,只叫他有大事再出现,没大事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此时进到院子里,看着一个守卫都没有的院落,谢如昕不禁也是失笑,思忖着不知等会儿见到自己,二哥会是什么表情。
她迈步往里,忽而脚下微微一顿。
房内似乎传出些许声音,怪异的很。
谢如昕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好奇和担忧压过了一切,便快步往前去。
啪嗒——
谢如昕把门推开,一声“二哥”还没唤出来,便被眼前场景震的傻住。
只见坐榻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搅缠在一起,画面妥妥的十八禁。
那男子容颜冷酷,察觉有人进来时眸中杀气浮动,但当看到那劲装的红衣女子白着一张脸张着嘴,忽而觉得这女子很是眼熟。
“二、二、二……二……”谢如昕气虚地唤了一声,脸色很快由白变红,飞快转身:“抱歉,我不知道你……你在忙。”
“我出去等你!”
谢如昕觉得舌头都打结了,脸上也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立即快步跑了出去。
到院内犹然觉得不适,还一路跑到了外面去。
那带她来的士兵还在院外站着,瞧见她冲出来愣了下:“七小姐怎么出来了,将军不在里面吗?”
谢如昕用手扇了扇风,“嗯,在的,在的,他马上出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哦……好。”
在不远处站岗的两个士兵目光对视,都用力地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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