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又成了谢夫人头疼的对象。”
谢长渊:“……”
这么一说好像也很在理。
谢长渊唇瓣开开合合片刻,哼笑道:“不管不管,反正我在外面呢,母亲头疼也没法子啊。”
“不过你说的那个铁甲兵人……真的那么厉害吗?如果那些人炼出好多个来,那岂不是很吓人?”
这一回云成斐沉默下去,半晌后他才说道:“铁甲兵人的事情现在还不好说,只能等如昕和陆先生传消息来了。”
谢长渊“哦”了一声,嬉笑道:“你倒是放心让陆景荣和小妹上路,你也不怕小妹移情别恋。”
“……”
云成斐看了谢长渊一眼,眸光幽暗深沉。
谢长渊连忙道:“我开玩笑,开玩笑嘛,别放在心上,你要相信小妹对你的感情,绝对是海枯石烂此情不渝,陆景荣谁啊,小妹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
“你可比陆景荣有魅力多了。”
云成斐这才神色稍缓。
他轻描淡写道:“你的情况比我复杂的多,你与其在这里开我玩笑,不如好好思忖一下怎么办吧?”
谢长渊懒懒说:“我什么情况啊?我没情况的!”
“没有吗?”
云成斐挑眉说道:“陈姑娘不是你的情况?”
谢长渊一顿。
云成斐把茶水送到谢长渊面前去,慢条斯理道:“她虽然病了,却依然是中山王最疼爱的嫡孙女,你如对她有意,想要求娶,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谢长渊声名狼藉,无官无职,仅凭谢家五公子这个身份,还不足以叫中山王把孙女许配给他。
更何况,谢如昕和云成斐定亲,等同于谢如昕抢了陈书兰的姻缘。
中山王未必不会对谢家有怨气。
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谢长渊扇柄点了点额角,懒散地说道:“你把事情想远了,什么求娶?我可没那份心。”
云成斐点点头:“你没有就好。”
感情之事,总要自己看清,自己明白才行,旁人说多少都无用。
更何况眼下比情爱要紧的事情还多的多。
……
从云成斐那院中出来的时候,谢长渊的神色明显没有进去时候轻松。
从来清淡的长眉轻轻拧起,眸中也含着三分浅淡的复杂。
求娶?
云成斐的确把话说远了。
这两个字谢长渊也是今日听云成斐说起才想到,他和陈书兰之间已经能用到这个词汇了吗?
昨夜他喝的有点多,半醉半醒之间一切随心,理智倒是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个痴傻的姑娘,的确在他心中地位不同。
竟叫他牵肠挂肚舍不下。
可是她如今是病着。
她病中对自己痴缠眷恋,偏偏她好的时候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并且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哎……”
谢长渊叹了口气,“约莫是这些年我太风流欠了太多情债,如今才叫我自己陷入这般复杂的情境之中啊。”
他感慨着,脚下却是转往陈书兰那院中了。
青苔和刘嬷嬷已经为陈书兰泡了热水浴,现在换好了衣服把人放回了床榻上去。
谢长渊坐在床边瞧着,随手把她半湿的头发拎过来放在枕边,“大夫来过了吗?”
“来过了!”
刘嬷嬷拿了个梳子到近前,帮陈书兰梳理湿法:“诊了脉只说有些轻微的发热,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必喝药,要我们好好照看便是。”
“哦。”
谢长渊点点头:“那就好。”
他双手环胸坐了会儿,也是无聊,便随手把刘嬷嬷手上木梳接过来,一下下梳理陈书兰半湿的长发。
刘嬷嬷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片刻后懂事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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