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兰气急:“不许……不许喊!”
“就是这样。”谢长渊低下头,手指抚上陈书兰的唇瓣,温声说道:“要说话的,不要瞪着我不说话,你不高兴可以骂我,不能不理人。”
“不想理你……”
陈书兰恼火地说了一句,忽而脸色发白,手捂在腹部弯下腰。
“怎么了?”
谢长渊把她扶靠在自己怀中,“疼吗?”
陈书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谢长渊皱了皱眉,不再讨口头便宜,一伸手把陈书兰环抱起来,带着往巷子外走去。
然而这时巷外火把闪烁。
谢长渊放慢了脚步眯起眼,盯着大步而来的陈文琢:“你怎么来了?”
“这就要问你了。”
陈文琢冷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谢五,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勾引拐带我妹妹到此处来,你还如此衣衫不整欺辱与她!”
谢长渊闻言冷笑了一声,“你是来捉奸的?你这做哥哥的,妹妹失踪一整日不见,你派了护卫守着保护她一整日。”
“却一整日都没出现,偏偏要到此时出现,你安得是什么心,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
陈文琢也冷笑道:“你不必逞口舌之快,我妹妹金尊玉贵,你这种声名狼藉的浪荡子根本不配出现在她身边,如今你招她惹她这边不顾大家体统,我陈家决不能容你这样放肆,来人!”
陈文琢带的陈家护卫立即把谢长渊和陈书兰二人围住。
谢长渊贴身长随也拔剑立在谢长渊身侧护卫,面容冷厉。
陈书兰很怕陈文琢,下意识地抓紧了谢长渊衣袖上的衣服,整个人更往他怀中畏缩。
“别怕。”
谢长渊低低安抚了一声,抬眸看向陈文琢,“你这一路上都不安分,如今倒终于叫你等到了机会……不过你可能忘了,这里虽然是亳州,殿下还不在此处,但玄甲军殿下并未全数带走。”
陈文琢面色微变,“就算是殿下的亲兵也得讲道理——”
更何况,这亳州附近根本就没见玄甲军的影子!
此时敢对谢长渊发作,也是因为早就查清楚了。
如今云成斐未归,正是好机会,只要押着谢长渊提前出发前往冀北,禀告祖父谢长渊欺辱妹妹毁坏清白,将陈书兰嫁作继室他也能跟祖父解释是逼不得已。
陈书兰没恢复或者恢复,此时反倒没那么紧要。
可谢长渊现在这么说……难道玄甲军真的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暗处悄悄驻扎?
谢长渊懒懒地说道:“你应当知道,殿下出京的时候带了五千玄甲军,这次他暂离亳州带走两千,还有三千人你猜去了何处?”
陈文琢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长渊:“何处?”
“亳州城郊西南,三十里外。”
谢长渊轻笑道:“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看一看,那里有没有玄甲军营,看看你想先发制人做点什么,能不能囫囵地走出这亳州地界!”
陈文琢面色阴沉,与谢长渊两人视线相对,这一瞬间甚至起了杀心。
可是若现在要了谢长渊的命,那云成斐回来必定追究。
云成斐本就与谢长渊相交甚密,如今因为和谢家赐婚之事,云成斐与谢长渊关系更为紧密,要是他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对自己兵刀相向,那——
谢长渊淡道:“还是派人去看看吧,看过你才能死心。”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我可以等你看完了再来决定怎么做……不过你得快点,我的耐心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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