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进了驿馆一路往前,刚到二门那里,红霞快步跑了出来:“小姐,那个姑娘醒了!”
谢如昕一听,顿时加快脚步。
因与四哥有些关系,谢如昕让红霞帮忙处置了这个姑娘的伤口,安顿了一间十分干净的房间。
此时那姑娘正靠着靠垫,陆景荣帮忙诊脉。
“怎样?”谢如昕走近问。
“挺好。”陆景荣收回手说:“她中的镖是淬了迷药的,不要命,我们灌的药和扎针也不要命,她就是虚弱些,不过现在比早上那阵好多了。”
“你想问什么都好问。”
谢如昕一喜,朝着陆景荣道了声谢之后到了床边去。
“我叫秋水。”那姑娘不等谢如昕询问,便弱弱地开口:“我也在找他,只是找不到……又听说你们抓了个人,所以我来瞧瞧。”
谢如昕琢磨着她的话,忽而问:“所以你以为我们抓住的这个怪人会是我四哥?你怎么会有这种猜测?”
“他进了岐阳山庄就没再出来过。”秋水背靠靠垫仰头闭眼,“这整个启州我几乎都翻遍了,哪里都没有,如今你们忽然抓个怪物,是我没见过的,我自然要来看看……”
“什么?”
谢如昕面色微变,“他进了岐阳山庄?”
“不错……三个多月前进去的,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秋水说到此处眼露忧思伤怀,竟流下串串泪珠,“他腿脚不便,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遇到了什么。”
谢如昕脑海之中诸般思绪乱飞乱窜,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秋水细节。
秋水抹掉眼角泪珠,整理思绪后缓缓开口:“事情还要从一年前说……当时我与他本来先到了京城附近打算回去,但他忽而又说不去了,我们就在京郊百里住了一段时间,采药行医。”
“后来我们二人就辗转到了启州来,春天启州这里忽然开始丢小孩。”
“朝廷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和他便暗中追查,谁知查着查着,查到了岐阳山庄那里。”
“他说岐阳山庄以及方圆三百里,都是岐阳王分封的地盘,事情可能有些蹊跷,要找机会进去探一探。”
“正好那段时间岐阳山庄贴出了告示,说岐阳王病重要寻神医治病,他便接了告示。”
“本来是我和他一起去的,但是到了山下,那些守山的人说闲杂人等不可以上去,只能让大夫上去,我和他便分开了。”
“我在山下等他许久,他都没有下来。”
“我要上山那些人也不让,还说他是个庸医早就走了……怎么可能?”
“我就守在山下寸步不离,他要走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的医术、他的医术——”秋水看向谢如昕,“你是她妹妹,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本事……”
“他一定是被岐阳山庄那些人给害了,一定是!”
谢如昕越听神色越发阴沉。
而秋水越说神情也越发悲伤,情绪崩溃,“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秋水姑娘!”
谢如昕连忙安抚道:“你不要激动……你可将你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我会将四哥找出来。”
秋水含泪点头,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了谢如昕。
原来秋水一开始并不知道谢如昕在这里。
而是看到她的脸才认出了她。
关于谢长珩入岐阳山庄的事情细节非常清楚,何月何日,如何上去,从哪个山口位置,当时的天气。
她说的杂乱,但谢如昕在脑海之中将这些讯息快速进行了整理。
秋水是会些武功的,也曾试图溜进岐阳山庄去查探,但那山庄实在是戒备森严,她根本没有机会,只能在外围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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