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目光落到她腰处,的确有个鼓起的地方,便探手过去。
红霞冷道:“小姐小心她使诈。”
“嗯。”
谢如昕应了一声个,谨慎地挑开那处鼓起,里面果然有个荷包。
谢如昕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陡然一变,“你从何处得来这个东西?说!”
“是这荷包的主人给我的。”女子虚弱道:“不管你信不信……这里头还有个东西。”
谢如昕立即打开。
荷包里是个血玉的戒指,也是谢如昕熟悉的物件——这是她当年送给四哥谢长珩的及冠礼。
谢长珩还打趣过她,及冠不送冠和簪子,给个戒指敷衍了事。
但其实这戒指是谢如昕亲手所琢,玉的成色极好,但是雕琢手艺极差,这东西绝对做不得假。
“你认识我四哥?”谢如昕立即追问道:“他人在哪里?”
“我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这东西是他以前给我的……”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是专程来找你……找你的……”
话音未落,那女子昏了过去。
谢如昕还想追问却是不能,只好让红袖和红霞把人抬进去。
陆景荣安抚道:“你别着急,她没什么伤病,迷药过了人就会醒。”
而刚才灌药和扎针,本也是让她暂时清醒询问一二。
谢如昕点点头,看着手中的荷包和玉戒指神情十分凝重。
她心里是信了那女子七八分的。
四哥和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关系……她说不知道四哥在何处,难道四哥出了什么事情……
那,四哥又和这启州城的情况有没有关系?
……
那女子昏沉了一整日。
谢如昕也忧思了一整日,本该好好休息却睡不着。
陆汉秋那边用了一整日的时间,撬开了几人嘴巴,但这几人显然只是小喽啰,只知听命行事,上头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
“确定是真的不知道?”谢如昕半信半疑。
陆汉秋点头:“大致是真的……他们基本都没见过相互真容,每日除了训练便是训练,是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接命令也是放纸条到他们所住的地方。”
“他们二十人一队是一个房间,接到命令之后结队离开办事……听起来那住的地方似乎是在地下,百里之外,还要派人前去勘察。”
“嗯。”谢如昕点点头,“训练这样的一批人需要金钱、地方、人手。”
“想想当初周王在京郊训练死士,那个冥楼,这些年全靠官员贿赂和幽云之处的银钱供养,如今这批人也不知是靠什么供养。”
“不知道……顺着线索查下去就清楚了。”
这总算也是一点小的进展。
谢如昕前去看了那女子一次,女子还在昏睡,谢如昕便到院内去查看那个怪人身上的铁衣。
这铁衣似甲非甲,全身上下多个焊接过的地方,显然是生生焊上去的。
想想一个正常人如果被焊在这样的铁衣之中,别说如何生活,只是焊死的那过程就足以让人绝望透顶。
她细细地摸索着铁衣焊接的缝隙,以及其余连接的位置,思忖拆除这铁衣的方法。
把那女刺客送进去之后,谢如昕曾找陆景荣询问过,拆除铁衣的方法,但陆景荣茫然摇头,表示这种情况他也没遇到过。
谢如昕也有些犯难。
昨天陆汉秋是用小锯在锯。
这种法子倒不是不能行,那锯子还是在铁甲上留下痕迹了的,但颇费时间,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把这铁衣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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