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这下没半句废话,压下好奇好好做事。
但车没到客栈前面,就被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给挡住了。
小胡子中年男带着两个青衣劲装的随从。
谢如昕眉心微皱。
陆景荣从驴车上坐起来,“是我大哥的人。”
谢如昕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那中年小胡子给陆景荣和谢如昕稍稍拱手行礼,“随我走吧,大人等你们呢。”
“好。”
谢如昕和陆景荣下了驴车,换乘这人准备的朴素马车,很快到了启州驿馆门前。
下车的时候,红袖和红霞从驿馆里奔了出来,看到谢如昕稍稍有些狼狈,都十分忧心,待到确定谢如昕毫发无损,只有虎口擦破点皮时,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小胡子带他们两人到了后院厢房内。
陆汉秋一身青灰色直缀长衫,正坐在桌前翻看一些纸张,听到开门声立即站起身来,也是确定了谢如昕和陆景荣安全才松了口气。
他走到谢如昕面前,拧眉说道:“七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单独行动?你要是出点问题,殿下那里我可交代不了。”
“……”
谢如昕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废话,一摆手说:“你什么时候到的,案子的情况问的如何?”
陆汉秋言简意赅将自己知道的告知谢如昕,又问谢如昕探访山谷情况。
谢如昕说:“有怪物,很奇怪的东西,穿着铁甲,很高很大,但我确定不是什么山精野怪,我们的暗器射中了他。”
“哦?”陆汉秋眯起眼睛,“那就是说这个山精野怪的说法很是蹊跷了……我今日下午见到了刘洪生,他不敢查这桩案子。”
“而且这启州内部关于这桩案子的事情都十分诡异,丢失孩童的那些父母,闹事的百姓基本全部在地牢里面关押。”
“刘洪生给我的理由是,陛下千秋,不能闹出事端所以暂时关押那些百姓,但我以为这件事情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我听懂了。”谢如昕眸光微闪,“在这启州境内,出了这等诡异之事,还能叫刺史都束手无策不敢查,那这件事情的背后必定是有他动不了的人。”
而大秦开国功臣岐阳王的岐阳山庄便在启州附近百里外,即便远离朝堂,但岐阳王身份贵重,在朝中也有不是旧部门生。
一个启州刺史,当然不敢动他。
谢如昕和陆汉秋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陆汉秋说:“岐阳王。”
岐阳山庄幅员辽阔,占地极广,因为宣武皇帝爱重功臣,岐阳王又是在江山大定的时候交出兵权功成身退,因此很让宣武皇帝愉悦,赏赐也非常多。
岐阳王如今已经年过七十,只有两个儿子在兵部挂散官闲职,拿一点微薄俸禄。
岐阳王一脉也从来不靠官场之中这点微薄俸禄过活。
他们在启州一带有自己的产业。
因为宣武皇帝对岐阳王的看重,各路朝廷官员也十分给面子,这些年可谓是富甲一方。
“对了。”陆汉秋又说:“岐阳王的嫡长女,丈夫是启州司马,掌管启州五万兵马,就驻扎在城北十里之外。”
“这个我知道……”
谢如昕眉心轻轻蹙起。
印象里前世岐阳王这里似乎没出过什么事情……不过算这时间,这个时间段在前世正好就是梁王上位大肆杀戮的时候。
或许启州也曾发生这件事情,只是梁王暴虐杀戮太过骇人听闻,以至于启州的小儿失踪之事百姓传言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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