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陆景荣摇摇头,“他那日叫我过去,与我说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我听他和手下的人说起失踪小儿,年龄还都在两岁一下,就想起一个邪方。”
“什么邪方?”
“师父与我讲过这个邪方,大致就是……以小儿头骨炼药,延年益寿,我便随口提了两句,他就说要我也去一趟。”
谢如昕怔了下,忽而后背发凉。
如果那些失踪的孩子真的是被人抓去,取了头骨炼药,那么是启州什么人在背后做这件事情?
四哥也牵扯在里面。
四哥是游走到启州的时候发觉了什么,落入那些人的陷阱了么?
还是四哥只是凑巧在那里出现过……
这许许多多的疑虑绕在谢如昕的心间,却也只有等到了启州那地方,才能一一解开了。
接下去的一路上,谢如昕和陆景荣一起赶路。
马车到底不比骑马的速度,因而一路上基本是日夜兼程。
等到启州境内时,正好是阴沉沉的日子。
官道上便几乎没有来去的旅人和百姓。
偶尔三两人,也是面色紧张行色匆匆而过。
红袖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要不要去找个人来问问?”
谢如昕打量着那些百姓的情况,蹙眉说道:“只怕问了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你先试试看。”
“是。”
红袖把马车停到路边去,跳下车辕上前询问路上。
但路人都是脚下不停,连声说很忙要赶路去问别人之类的话。
红袖只得作罢。
刚要回去时,她看前面有对老夫妇相互扶持踉跄前行,两人看似身子不好,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几步后竟栽倒在地。
红袖赶忙上去扶持,“老人家怎么样?”
“没、没事……”年迈的老者喘着粗气,在红袖的帮扶下把老板扶起,靠在路边的树干上歇息。
此时谢如昕和陆景荣也到了近前来。
谢如昕拿了红霞手上的水袋,送到老人家面前去,陆景荣也捏住老婆婆的手腕切脉。
老汉惊疑不定:“你们——”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家先生是游医。”谢如昕温和地笑着说道:“他医术很好的,让他帮老婆婆看看。”
那老汉松了口气,又很快叹了口气:“我家老婆子这身子,也看过不少大夫了,都说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也不是把把脉就能好起来。
陆景荣那边诊脉之后,拿出金针刺了老婆婆几个穴位,原本虚弱无力,眼皮都抬不动的老婆婆竟长长喟叹了一声,稍稍恢复了几分精神。
“老头子……”
“你、你有力气说话了?!”老汉惊喜地喊出声,看向陆景荣的眼神变得惊讶又不可置信,“这位先生真是厉害,太厉害了!”
陆景荣平平说道:“老妇人是忧思过度,吃的也少了,便把身子拖垮了,这几针也只是暂时提提神,还需好好休养才是。”
“可是她根本吃不下东西……”
“可买些肉苁蓉煮粥喝,少量多次。”陆景荣又帮老妇人按压着虎口穴位,“最要紧的还是得宽心才是。”
老汉连连道谢,面上却也浮起隐隐叹息。
宽心这事,说的容易,做起来哪那么容易?
人的心思要是能听自己的话就好了。
谢如昕安静地打量了两位老人片刻,柔声问道:“瞧二位甚是烦忧,这个时辰大家都往城内赶,二老却还在城外走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还是在等什么人呢?”
老汉看了谢如昕一眼。
谢如昕慢慢露出更加和善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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