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谢如昕自是高兴的，将掉在身前的头发拨到身后，便去看下一个病人。
视线回转的瞬间，她猛然回头朝着不远处瞧去。
原先只觉那背影很像三姐，如今一瞧还真的是，只不知她拉着玄明在问什么，瞧玄明一副紧张窘迫的模样。
一声凄惨的哀叫响起。
谢如昕立即回神，所有好奇尽数消散，连忙帮面前的老人诊脉检查病情。
等所有的病人都看完的时候，果然天都已经黑透了，雨势也逐渐变大。
谢如昕忙碌一整日，到一切收拾整齐爬上马车的时候，可谓是累的要够呛，腰来腿不来，只等云成斐一坐定，直接栽倒云成斐膝头靠着闭上了眼。
云成斐没说话，清凉的手指落在谢如昕额间，帮她揉着太阳穴。
谢如昕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脸更贴向云成斐身前，喃喃说道：“阿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病痛？”
“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白疾。”云成斐淡道：“生老病死天理伦常。”
“哎……”
谢如昕轻叹，“那些受病痛折磨的人，无论是年轻力壮的，还是妇孺老幼，总是难受困苦。”
“若有钱的还好点，能花巨额的银子找神医找奇药治病疗养，没钱的便只能用土方，只能硬撑，熬得过去便好了，熬不过去病入膏肓，一死了之。”
“莫怪老人总说缺什么别缺钱，有什么莫有病。”
云成斐用修长的指顺着她的头发，“大罗金仙也有办不到的事情，这世上之事本就难尽如人意，能做多少便做多少就是了。”
“嗯。”
谢如昕浅浅应了一声，靠着云成斐不说话了。
云成斐知她疲惫，也不多言，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颈。
谢如昕脑海中闪烁着今日那些病患的场景，病症、用药等等情况，神经本有些紧绷，却又似在云成斐那一下下温柔抚慰之下逐渐缓解，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云成斐敲了敲车壁。
驾车的林震会意地放慢了速度，平缓前行。
这点路程本来两刻钟便到了，但因为这样的速度，生生拖了半个时辰才到城中。
谢如昕没有要醒的迹象。
云成斐垂眸细瞧着她。
或许因为太累了，谢如昕睡着竟然发出浅浅可爱的鼾声，惹的云成斐弯了唇角。
马车停下来后，林震很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已经到凉国公府门前了。”
云成斐不得不推谢如昕肩膀，“如昕、如昕？”
“嗯？”谢如昕倦懒地轻哼了一声，把脸越往他怀中凑，“好困啊，别吵。”
“哎……”云成斐带着薄茧的指尖揉着谢如昕的耳珠，“我也不想吵，若是成了婚便直接带你回家了，可是不行，你得回自己家的，起来。”
他托着谢如昕起身。
谢如昕倦懒的厉害，竟难得赖着伏在他身前，睡眼惺忪地盯着他，“你怎么不喊姐姐了？来叫声听听。”
云成斐：“……”
谢如昕逗人上瘾，双手捏着云成斐的脸颊：“你以前不是隔三差五要装乖扮巧一下吗？你本来就比我小啊，叫一声嘛。”
云成斐眼眸深邃暗沉，默默无言地把谢如昕捏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来握在掌中，而后低头，唇停在谢如昕耳畔，轻到不能再轻地低唤：“姐姐。”
这一声低沉暗哑，魅惑撩人。
谢如昕只觉喉间一紧，浑身发了软，连忙拽着他的手臂上的衣料，“你——”
她却是没法说出话来，猛然咬住唇瓣。
因为云成斐的唇吻在了她耳珠上，一瞬间酥麻痒意蔓延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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