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姚婉宁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温声说道:“宾州的风水养人,这些年我过得不错。”
“那就好,如今到了京城也不必太拘谨。”谢如昕去牵她,“都是自家人,进来吧。”
“好……”
姚婉宁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轻吸了口气握住,随着谢如昕的扶持上了台阶,之后便一起进了大门。
这大半个月,府上早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
于氏的春和楼,谢威的书房,谢长安的静宁居都收拾的妥妥当当,下人们也全部到位。
谢如昕有想过谢焕会来的可能性,所以收拾了一间别致安静的小院空着,谁承想真的派上了用场。
不过姚婉宁回来属实是有一点意外,但好在谢府院子多,仆人也不少,一声吩咐下去,很快也给姚婉宁找了个地方安顿。
谢芙溪瞧着谢如昕有条不紊安排一切,不得不感慨妹妹聪颖能干。
她这躺平的人生,没有妹妹真的不行。
于氏回去沐浴休息的时候,谢芙溪跑到谢如昕身边来,“晚些如果母亲问起来,你得帮我。”
“当然。”
谢如昕拍了拍谢芙溪的手背,放心吧,“我有数。”
“那就好。”
谢芙溪轻舒了口气。
一家人该休息的都去休息,谢如昕吩咐人准备晚上的小家宴之后,也回到望月楼内继续翻看陆景荣送的那些医药本草的书籍。
谢威收拾一番便入宫谢恩去了。
等他回来,家宴刚巧摆好。
谢威夫妇二人坐在主位,谢如昕和谢芙溪坐在左面,谢长渊和谢长安两人坐在右面,还带着小月牙和谢焕,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怎么不见那人?”谢芙溪低声问谢如昕,“就跟着父亲回来的,那个姚婉宁。”
“她让婢女来说了一声,身体不适,晚上就不出现了。”谢如昕也小声回。
“哦。”
谢芙溪点头,“她看起来还和当年一样懂事。”
姚婉宁是谢威的妾室。
后来要入京时,她在半路上生了病,正好就在宾州附近,姚婉宁就暂时留在宾州了。
之后谢威没派人去接,姚婉宁也不上赶着要来。
于是就这样过了五六年。
这一回算是顺路把她也带回来了。
谢芙溪那时候在宾州只见过姚婉宁几次,但感觉姚婉宁不像是父亲收的妾,也不是下人,总之是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但姚婉宁很知进退。
不然于氏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容她这么个存在。
瞧今日这场合她不该出现,姚婉宁不就没来碍大家的眼吗?
谢如昕安安静静吃着面前的糕点。
对姚婉宁这个人,她并没有想很多。
姚婉宁成了谢威的妾室,当时本就是阴差阳错。
姚婉宁本人也如谢芙溪所说十分懂事,从不到于氏和谢威面前来绕圈子,一向是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至于这次她为什么跟着来……谢如昕问过谢长安了。
谢长安的意思是,谢威和于氏打算给姚婉宁说一门亲事。
在宾州那里,姚婉宁的身份是谢威的妾室,虽说有名无实,到底是不好听,所以带到京城。
再则谢焕很喜欢姚婉宁。
“向阳怎么还没来?”
坐在主位上的于氏忽然一声问来,谢如昕和谢芙溪姐妹两人都收回了乱想的思绪,“翰林院真的这么忙吗?事情永远多到做不完!”
桌上安静了一瞬,谢威笑道:“想来是挺忙的,公务要紧啊,咱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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