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啧”了一声,连连摇头道:“三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语气和表情越来越像娘了?”
谢芙溪一愣。
“三姐啊,听弟弟一句劝,你现在还很年轻的,可不要早早成了娘那副唠叨的性子,那可太不讨人喜欢了!”
“你——”谢芙溪咬牙说:“你说我老啊!”
“没有。”谢长渊连忙说道:“绝对没有。”
谢芙溪却是气得不轻,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又在谢长渊那揶揄的笑容里,点点怒火憋着发作不出来,最后只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臭小子”!
“我还是坐在小妹身边吧。”
谢长渊靠着谢如昕坐,用香桂递过来的巾子净手,才捏起筷子夹菜。
谢芙溪心里恼火,饭桌上也不给谢长渊好脸色,时不时要呛声两下。
左一句渣男,又一句混球。
谢长渊一开始还调笑着应对,后来也是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恰逢小月牙醒了,哭闹着要找娘亲。
谢芙溪这才匆忙离席,走之前还威慑力十足地瞪了谢长渊一眼,仿佛在说:“臭小子,你等着!”
她走后,谢长渊长吁短叹起来,“天啊天啊,我长了一张什么嘴,为什么要去招惹三姐!”
“你还知道你招惹到她了?”
谢如昕没好气道:“你平时也挺会说的啊,怎么今日在三姐面前这样的不知收敛,三姐才和离,虽然看着一切如常,甚至比以前更开心。”
“但实际上还是有些不愉快的。”
“你不想着如何叫她宽心,反倒说她不讨人喜欢。”
“……”
谢长渊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这事怪我,我随口玩笑而已……算了,说都说了,等过两日找个机会好好哄哄她。”
哄女孩子,这不他的拿手好戏么!
“我瞧倒也不至于。”谢如昕想了想说,“三姐就是这会儿着恼,逗弄一会儿月牙就好了,不过你以后可别说那些惹她不愉快的话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长渊大叹一声,喃喃道:“女人就是麻烦啊。”
“什么?”
谢如昕愣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谢长渊瞥了谢如昕一眼,继续夹菜吃。
谢如昕好奇的很,拖着凳子凑近谢长渊身边些许,“我说五哥,你又遇到了什么事儿,叫你能有这样的感慨?”
谢长渊爱美人,惜美人,总把“女孩儿就是娇花,要好好宠好好哄”挂在嘴边,现在竟然说女人麻烦?
谢如昕可不相信只是因为三姐方才呛了几声。
“也没什么……”谢长渊懒懒说着,顿了顿又忽然说:“我昨晚遇到陈书兰了。”
谢如昕一怔,“在外面?”
“当然,难不成我能跑她家去?”谢长渊没好气地说道:“遇上她寻死。”
“什么?”
谢如昕又是一怔,“那你——”
“我自然是英雄救美。”谢长渊撇嘴道:“把她带到我船上,后来陈家的人来把她带走了。”
谢如昕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好像一点也不讨厌她?”
“自然。”谢如昕点头:“讨厌她做什么?她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谢长渊想起昨晚见到陈书兰时,她那满是绝望,毫无色彩的眼眸,一时间也是幽幽一叹。
这世间女子,多的是随波逐流的。
那些富贵豪门的女子,看起来金银财帛身份地位都不缺少,却比普通人家的女子更难主导自己的命运。
陈书兰身为中山王府嫡孙女,有个陈志缘那样急功近利的父亲,还偏偏喜欢府上家奴陈清辞,也不怪她压抑地活不下去,想寻死。
谢长渊忽然问道:“小妹,如果你是陈书兰,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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