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问起苏向阳来。
“怎么忽然问他?”谢长渊瞥了谢如昕一眼,“他每日就是进出翰林院,然后回家,枯燥乏味的很,不知三姐看上他什么。”
“我也不知。”谢如昕垂眸片刻后说道:“我下午要出趟门。”
“去哪儿啊?”
谢长渊说道:“我陪你出去。”
谢如昕摇头:“你自己在家待着吧,我要自己出去。”
“我无聊啊,自己在家待不住的。”谢长渊嚷道,“我给你驾车!”
“不要。”
谢如昕起身离开,“你无聊就在家驾着车转圈好了。”
谢长渊喊了一声“不识好人心”,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谢如昕在苗先生院子里清静了一个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带着红袖和香桂香蓉前往苏府。
这个时辰,苏向阳就是没回家,也该差不多了。
所以她专挑了现在。
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仆人前去通报的时候,谢芙溪愣了一下,“那怎么不请进来?”
“小人这就去。”
仆从快步跑回,将谢如昕请进院内。
两姐妹视线一对。
谢如昕平静淡然,倒是谢芙溪眼底浮现几分复杂颜色。
谢芙溪把嬷嬷和婢女都遣退,就这般沉默了好久,谢芙溪才转向谢如昕说:“对不起。”
她双眸直接对上谢如昕的眼睛,“上次的事情……你救了我的命,还帮我解决了后患,我不该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和你争吵。”
那一日苏向阳刚挑破那件事情,谢如昕就到了。
谢芙溪当时太过震惊,情绪激动,一时间竟是忘了,如今这世道并不是她曾经所在的法治社会。
这里的贵族拥有绝对特权,律法有的时候甚至是摆设。
谢如昕为保护她做的那些事情,而她这个被保护的人没有资格站在制高点指责妹妹所作所为。
“你是通透灵气的好姑娘。”谢芙溪握住谢如昕手腕,眨眼说道:“你原谅姐姐吧。”
那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多一份就太卑微,少一分则没诚意,恰到好处。
谢如昕抿了抿唇,佯装冷淡地抽回手别开脸,“你一句话我几日没睡好,如今你又一句话就想把什么都抹杀了?太轻易了些。”
“是,我也觉得太轻易了。”
谢芙溪站起身,转到另外一面停在谢如昕面前,“姐姐准备了礼物给你赔礼的。”
“哦?”谢如昕挑眉。
“喏,这个。”谢芙溪拿出一个话本子,竟然是那《城主》的后半册,“知道你一直惦记这个,我找出来了。”
“就这个?”
“当然不止。”谢芙溪又拿出一个四方四正的东西,“这个叫魔方,我找人专门做的,花了好些时间,六个面六个颜色,还有玩法,我教给你。”
谢如昕看着谢芙溪手指翻飞,噼里啪啦一顿,颜色打乱又恢复正常,眼底闪过惊讶。
“还有这个——”谢芙溪又拿出一本册子,上面有好多漂亮的钗环首饰图样,都是谢如昕没见过的,“姐姐给你做首饰。”
“还有这些、这些……”
谢芙溪翻百宝箱,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大堆,都是些奇巧的东西:“知道你不缺金银珠宝,不缺绫罗绸缎,姐姐就准备了一些你没见过的。”
“对了,还有这个……望远镜。”谢芙溪放在自己的眼睛上瞧了一下,又交给谢如昕:“你试试,比你们平时用的瞭望镜能看的远,看的清楚。”
“这可是我花了好些功夫,从一个南洋商人那儿得到的镜片,又自己画了图样让人做的。”
谢如昕眼睛上架了个双筒的所谓“望远镜”,从里面看到谢芙溪无限放大的鼻孔,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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