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谢如昕点点头,“那我在附近逛逛,晚些再过来。”
离开妙善堂后,谢如昕便在附近走动了一下。
如今大冷的天,外面其实没什么可转的,走了一圈儿,索性就到苏府去找谢芙溪闲聊。
她来的突然,进府的时候正巧碰上苏向阳出府。
苏向阳的脸色极为难看,瞧见谢如昕时神色更加阴沉。
他素来对谢如昕是和善而客气的,如今这番表情却是头一遭。
谢如昕沉吟片刻,唤了一声“姐夫”。
苏向阳僵硬地应了,也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如昕瞧了他背影一眼。
“三姑爷是不是和三小姐吵架了?”香桂迟疑:“那咱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去瞧瞧吧。”
谢如昕想了想,便带着香桂和香蓉一路到了谢芙溪的院子前。
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孩子的哭声,谢如昕脚下禁不住加快了速度。
待进到屋内,却是嬷嬷和乳母抱着孩子哄着,谢芙溪不见人影。
“夫人方才被老爷请到书房去了。”有婢女解释道:“小小姐一直哭个不停。”
“我来。”
谢如昕把孩子接过来,笨拙又小心地轻轻拍着,小孩子竟然逐渐安静下来,趴在谢如昕肩上睡着了。
一屋子的下人都松了口气。
“三小姐?”
就在这时,香桂低喊了一声,“小姐,三小姐回来了。”
谢如昕回头时,谢芙溪正好跨步进屋。
谢如昕把孩子交给乳母抱下去睡觉,转到谢芙溪身边去,“姐姐。”
谢芙溪抬眸,姐妹二人视线一对。
谢如昕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但并不是苏向阳那般阴沉。
“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谢芙溪转身走进里间,一路挥手让人都退出去。
谢如昕心里咯噔一下,也随着进去。
她刚在桌边落座,就听谢芙溪说:“沉鱼是不是你杀的?”
谢如昕沉默了,也瞬间就明白方才为何苏向阳看她的视线那般阴沉。
“是你。”
谢芙溪语气转为肯定,“你怎么能杀她?”
谢如昕说:“她差点害了你和孩子的性命。”
“我知道。”谢芙溪皱眉说道:“沉鱼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是不是有罪,是不是该死,不该是你做决定,而是送官府由律法判决。”
谢如昕沉默片刻后淡笑一声,“姐姐怕是忘了,我自小游走于战场之上,杀过不知多少敌人匪宼。”
“沉鱼和我来说,与那些敌人匪宼并无区别,她要害我家人,我便取她性命,如此而已。”
谢芙溪拧起眉头,“你战场杀敌和这个不一样,沉鱼只是百姓,就算她该死,也不该由你随意处决。”
“是么?”谢如昕垂眸,笑意更深,“好吧。”
谢芙溪瞧她这样神色,原就不好的脸色也变得更为难看,“你——”
“姐姐。”
谢如昕打断她,“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姐姐了,告辞。”
话落,谢如昕转身离去。
经过谢芙溪身边的时候还面带微笑,客气体面,仿佛和谢芙溪方才不曾争辩过。
谢芙溪看着打起的帘子落下,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想起方才苏向阳咄咄逼人的质问,那一句句“沉鱼何辜”,谢芙溪眸中露出一抹极其淡薄的苦笑。
原以为就这么各过各的,互不干涉相敬如宾也就是了。
却不想横生枝节,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真是……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男人,都是狗东西。
一不小心就成了烦恼的根源。
就不该成亲!
……
离开苏府,谢如昕坐上马车,却是全没了一开始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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