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旁人不会快乐的!”
陈书兰想到最近这段时间陈清辞刻意保持距离,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觉得悲从中来,彻底放弃心中最后一点矜持。
她毫不犹豫地扑到陈清辞身前,把他紧紧抱捞,“清辞,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吧……”
陈清辞瞬间僵住。
他多想就此点头,真的带她离开这里,从此和小姐永不分离。
可他不能。
他一个家奴,带走了小姐,从此要让小姐随着他风餐露宿,亡命天涯吗?
曾几何时,他无法拒绝他的小姐提出的任何要求。
然而到如今,他却无法给小姐任何回应。
“小姐——”陈清辞握住陈书兰的手臂,缓慢而坚定地将她推离自己,“属下实在没办法带小姐离开。”
陈书兰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清辞,那双眼眸之中满是痛苦和伤怀:“你不愿?”
“今晚的事情属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这就送小姐回房休息。”
陈书兰眼底泛起泪光,“你是不喜欢我吗?是吗?”
陈书兰那双眼睛里的伤痛太过沉重,刀剑一样戳进他心里,竟是让他呼吸都重的无法顺畅起来。
陈清辞张了张嘴,喉间那句“我挚爱小姐”差点冲口而出。
然而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压下了所有的冲动。
他不配,不能,不该。
陈清辞强迫自己冷静,面无表情地说:“属下只是下人,不值得小姐这样。”
“我从未将你当过下人。”
“那你这般命令我要求我,不是将我当做下人又是当做什么?”陈清辞脱口而出。
一句话也如利剑一般戳到了陈书兰心里。
陈书兰脸色惨白,氤氲了良久的湿气化成无数泪珠,滴滴哒哒坠落,砸在了青石地面上,“原来、原来……”
他是不喜欢她的。
只将她当成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个必须服从命令,逆来顺受的主子。
“我懂得了。”
陈书兰狼狈地朝他笑了一下,笑中带泪,“抱歉、抱歉……”
她转过身,背脊僵硬地往回走,再没回头多看一下。
那每一步,似乎都像是用尺子量好的一般规范标准,背脊笔挺的像是去赴一场贵族盛宴,而不是表白被拒落寞伤怀地只能回到自己的窝中舔舐伤口。
……
谢如昕那日回到望月楼之后,雷兴便来回报,说窦家之事似乎和梁王无关。
谢如昕早已知道一切是云成斐,只是笑了笑。
不过转而想到,云成斐能把手伸到窦家,肯定是为自己,那必定对楚默、谢星辰和窦氏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谢如昕便吩咐雷兴以及红袖,查一查这三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吓一跳。
窦氏的死透着不对。
“这是奴婢在二夫人枕头之中发现的。”红袖把一些干花瓣递给谢如昕看。
“是曼陀罗。”
谢如昕小心地把花瓣接过来。
她在苗先生的医典之中看过,曼陀罗是非常厉害的毒草,若是误食,十二个时辰就会昏迷至死。
放在枕头之中日日吸食,毒性虽然减弱了许多,但鲸吞蚕食之下,身体也会越来越弱。
长期下去依然能致命。
谢如昕还以为窦氏是命数到了,却不想……
她慢慢地将那曼陀罗的花瓣放在干净手帕之中包裹好,不禁慨叹,若论起心思长远,云成斐这厮真正是厉害。
谢如昕重生回来,便暗中让红袖和红霞清查过府上下人,深怕有些是窦氏和楚默他们插进来的,关键时刻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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