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用。”
云成斐将玉牌直接塞到谢如昕手上,“若有危急情况,这玉牌用得着。”
谢如昕顿了顿,“那好吧。”
接下来,云成斐又交代了一些出行的事情。
两人没有提何时回京,他们之间的事情后续又怎么办。
等到了下午,谢如昕要走时,云成斐从袖袋之中拿了个缠金丝嵌珍珠手镯。
上面的珠子黄豆粒大小,只是颜色竟是淡金色的,谢如昕酷爱珍珠饰品,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颜色。
“这个给你。”云成斐把手镯套在了谢如昕手腕上,“明日离了京,看着手镯便想想我。”
谢如昕双眸盯住那手镯。
原先只觉得,先保障谢家安全之后,她再琢磨自己和云成斐的事情,因此离京对她而言,是一件必须要做,为整个谢家好的事情。
可如今,看着手镯,听着云成斐温柔的声音。
她忽然有点点离别的伤情。
这一去,少则一年,多则几年都不能见到他了。
他在这京中也不知道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
谢如昕心底猛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
她前跨半步,牢牢抱住云成斐那劲瘦的腰,“成斐。”
“怎么?”云成斐的手落到她后背,轻轻揽住,手指绕着她乌黑的发丝,“这是舍不得我了吗?”
谢如昕脸埋在他身前,呼吸间全是龙涎香的味道:“你在京中要小心,保重自己,知道吗?”
“知道。”
云成斐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还以为你走的潇洒,一点点舍不得都没有呢,你这样不舍,我心中却愉悦。”
他要的,无非是她的喜欢,她的惦记,她的不舍。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太久。”
……
谢如昕回到凉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谢威明日出京,今晚同僚们在京中揽月楼为他摆宴席践行。
谢威便带着谢长安和谢长渊过去了。
于氏也有几个交情不错的夫人,不过早几日就相互告过别。
至于谢如昕,算起来京城竟也没什么亲近的,除了姐姐谢芙溪。
这两日,谢如昕倒是派人给小月牙送了好几次东西。
但她自己却是没怎么过去瞧过。
便正好乘着傍晚,与母亲一同前往苏府。
谢芙溪月子坐的也不错,瞧着面色很是红润。
小月牙如今不到两个月,每日里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的多。
于氏瞧孩子睡着,多少有点遗憾。
还想逗一逗小宝宝呢。
“那就把她弄醒了逗啊。”谢芙溪随口说。
“那怎么行?”于氏皱眉:“小孩子睡的好好的——”
她这话还没说完,谢芙溪已经挠着孩子的小肚子,把孩子闹的哇哇哭了起来。
于氏傻眼,赶紧把小月牙抱在怀里哄,还瞪了谢芙溪一眼,“你这个糟心的娘亲,平素不会就是这样带你的吧?这哪里是带孩子,简直把你当个小玩意儿,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谢芙溪可不怕于氏的眼刀子,笑着说道:“那不这样带怎么带?当宝贝疙瘩么?不得累死。”
于氏懒得理她,哄了好一会儿,小月牙才不哭了。
她顺口问道:“姑爷去哪儿了?”
“娘是不是忘了,今晚爹爹揽月楼摆宴。”谢如昕说道:“姐夫定然也去为爹爹践行了。”
于氏“哦”了一声,“他最近还是尝尝忙于朝廷的事情,回家都很少么?”
谢芙溪淡淡说:“没法子,公务要紧。”
“……”于氏有些不太高兴地抿唇说:“公务再怎么要紧,也得关照着妻子和孩子吧?总那么忙,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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