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如今和云成斐一点点好了起来,这是事实吧?你不能说你们俩好了,现在再跑来翻旧账找我的茬,这是不是太不仁义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秋后算账,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如昕本就是和他说笑的,见他一副大受伤害的模样,还胡言乱语舌灿莲花,一时间也是失笑:“那我还得感谢五哥了?”
“这就不必了。”谢长渊唰一下展开折扇,“以后少拿给娘告状吓唬五哥就好。”
谢如昕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说……咱们都是大人了,给长辈告状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属实没风度,我懂的。”
谢长渊哈哈大笑。
兄妹二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聊着出京的事情。
到了花园边要分道扬镳时,谢如昕拽住谢长渊的袖角:“五哥,你不是和我偶然碰上,而是专门来等我的吧?”
谢长渊笑了笑:“怎么?”
“也没怎么……”谢如昕靠近他一些,“就是好奇,你昨晚是去干什么了。”
“自然是有事。”谢长渊扇柄敲了谢如昕额头一记,“男人家的事情,你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子少问,走了。”
话落,谢长渊扬长而去。
谢如昕瞧着他那风流倜傥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真潇洒,盼着你一直潇洒下去。”
“奴婢听人说,现世报来得快。”
香桂若有所思,“五公子都潇洒多年了,没准儿没几日可潇洒了,您瞧,这次离京,他不是就得和那些红颜知己分道扬镳吗?”
“听说那烟雨巷每一年都会新到许多漂亮鲜嫩的姑娘,那些旧花魁也会她们被抢了客人。”
“要么只能接下等客人,要么就想办法赎身从良。”
“五公子交往的那几人,都是艳名在外的,等咱们出京再回来,几年过去,烟雨巷也不知换了几波人,那些姑娘肯定也不会等着五公子,约莫是要跟旁人从良去了。”
“那五公子不得伤心扼腕。”
“你呀。”
谢如昕笑道:“我五哥可不是伤心扼腕的人。”
谢长渊是居无定所的风,他游戏人间,只有姑娘为他伤心,哪有他为旁人扼腕?
谢如昕估摸着,等离京去到宾州,不过几日谢长渊就得有新欢。
这般性子倒和家中其他哥哥们都不一样。
和父母更是完全不搭。
也不知是像了谁?
……
早朝结束之后,云成斐照例前去御书房伴驾。
太子如今行走六部,朝中有能耐的文官武将都为太子马首是瞻,梁王那一脉如今因为梁王迎娶侧妃丢了脸面,云成斐又不遗余力弹劾,现在倒是安分了。
宣武皇帝拿着小剪刀,修剪着一盆精致好看的绿色植物,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一股子酒气,你昨晚喝的酒,如今酒气还没散。”
“可见你这身子是个不散酒的,以后少喝点儿吧。”
云成斐正在批示奏本的手一顿,“孙儿知道了。”
御书房内安静的很,只有剪刀咔嚓已经笔尖擦过凑本的浅淡声音。
宣武皇帝忽然又说:“奇怪的很,你平素不是和那风流成性的谢五混在一起,就是和爱好美人的陆汉秋走的近……”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是不和他们一样风流,起码也不该是吊在谢如昕这一棵树上才是。”
云成斐淡道:“孙儿自幼受皇爷爷教导,与男女之事上也随了皇爷爷,有钟爱的女子便不会多看其他女子一眼。”
咔嚓。
宣武皇帝剪掉多余枝叶,懒懒说道:“油嘴滑舌。”
“当年你皇祖母都是主动来关心朕,非要嫁给朕的,到了你这里,人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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