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柱子,又指了指门板,“撞柱子吧,比较结实,二婶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定可以一次成功,不会痛苦太久。”
窦氏完全傻住。
她苍白无血色的唇颤抖不已,盯着谢如昕愤恨不甘。
谢如昕倾身,慢慢与她说:“到时候,不守妇道这事儿就落到谢星辰一个人的身上了哦,对了,我还听说她在梁王府过的很惨。”
“梁王有个傻女儿,二婶知道么?最爱折磨人了,如今你那宝贝女儿就是她折磨的新对象。”
“也不知道她能熬多久呢。”
窦氏双眸发胀,猛然间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谢如昕反应极快,身形敏捷地起了身。
那血珠一滴都没有粘到她的身上。
“夫人、夫人!”嬷嬷惊声尖叫起来,“夫人昏死过去了!”
“喊什么?”
谢如昕平静道:“昏倒了那就请大夫,二婶总归是我的长辈,难道我还能看着她出事,袖手旁观不成。”
嬷嬷看着谢如昕,唇瓣蠕动两下,终究不敢说出任何话来,只说:“劳烦、劳烦小姐!”
“你且好好照看着吧。”谢如昕转身离开,“大夫等会儿就来。”
离开怡兰苑后,谢如昕随意吩咐香桂去外面请个大夫回来。
香桂迟疑道:“小姐这般憎恶她们母女,为何还要找大夫?现在府上都是小姐说了算,小姐若当做不知道,也没人会说什么。”
“是。”谢如昕淡淡说:“只不过爹爹对二房终究还有几分不舍。”
“我如果真的不管不顾,到时候这边消息传到我爹那儿,我爹过问了,免不得又有变故。”
“我何必把事情搞得复杂?”
前世谢家离京之际,就因为窦氏和谢星辰假意装作被扣留京城,引得谢威前去相救,结果因为逗留被问了大罪,剥皮楦草,死无全尸。
今生纵然情况纵然不像前世那般糟糕,谢如昕也容不得这一对母女再来作妖。
她会将事情拦在自己这一步便停下,不可能给谢威再心疼二房的机会。
谢星辰和窦氏走到如今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各人造业各人担。
她们种了什么因,就得承受什么果。
香桂明白了:“那奴婢这就去办,然后再给夫人和老爷那边传消息,就说二夫人身体不适,已经请了大夫。”
“聪明。”
谢如昕淡淡一声,迈步回了望月楼去。
……
当晚,大夫前来给窦氏看诊。
怡兰苑的消息也传到了春和楼去。
谢威果然有些微担心。
只是他是男子,又是一家之主,不可能跑去看望窦氏的病情,便让于氏身边嬷嬷过去瞧了一眼。
嬷嬷看过之后回了话,只说秋末冬初,染了风寒。
谢威便让人送了些补品去,算是关照过,这事便暂时过去了。
于氏对这事一直没吭声。
望月楼里,谢如昕听香桂说起这事来,表情平平,没什么特别反应。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一切发展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小妹。”
楼下传来谢长渊的声音,却是没听到上楼梯的脚步声。
谢如昕顺着窗口瞥了一眼。
谢长渊竟然懒懒散散地坐在了她那紫藤秋千架上,慢慢摇晃着,“下来说话,仰着头看你,哥脖子都疼。”
“……”
谢如昕默了默。
谢长渊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会儿跑来找她,想必是为了前几日,她交给他的那些带不走的贵重东西安置问题。
谢如昕这便下了楼,停在谢长渊身边,“要我帮五哥推一推秋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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