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皇帝言出如山,谁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情。
圣旨下来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早点打点,到时候走的利利索索。
香桂和红袖都愣了一下,瞧谢如昕心情不太好,也没好多问,赶紧去准备了。
一会儿,香蓉带人送了晚膳过来。
正巧今晚有一份栗子鸡。
谢如昕看着那盘中的白嫩栗子,想起自己在南街买了那栗子,一路揣在自己的怀中拿到妙善堂,却被不由分说洒了满地,心情极致糟糕,也瞬间没了食欲。
“撤了吧。”
谢如昕放下筷子,随意洗漱之后,直接上了榻。
往常睡前她都要翻看话本子,今日便也顺手翻来。
只是往日里,总能调动她一些兴趣的话本子今晚竟一个字看不进去。
她心中燥的很。
谢如昕翻了好几本都看不下去,只觉故事糟糕离奇,索性丢到一边去,翻身睡下。
这一夜注定难眠,她翻来覆去,脑中思绪乱飞,直到天快亮才睡过去。
香桂也没来的打扰,一直守在院内。
约莫到了快晌午,谢如昕起身洗漱,还未将自己整理妥当,于氏带着人到了望月楼来。
“如昕,宫中来了旨意,将你爹外放,巡视宾州。”
于氏不见怒色,反倒满脸愉悦:“你外祖父便在宾州呢,离得太远啊,说起来娘都好几年没见过他老人家了,你也好些年没见外祖父了吧?”
“这次正好乘着机会去多待一段日子!”
“好。”谢如昕并不见意外,而是问:“那对楚默和二房那边,可有什么旨意吗?”
于氏笑脸顿时消失不见:“楚默还没有,不过二房那边传了口谕,叫你二婶留京……”
“谢星辰总归是她的亲女儿,你爹治家不严,都被罢了官职外放,她当亲娘的,自然少不得责罚,宫中传了口谕,叫她幽闭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至于梁王府那边,也一直没什么消息。”
谢如昕又问起哥哥们。
于氏说:“你五哥和六哥品级不变,但是封了闲差,这次咱们一起走,至于你大哥二哥,如今都是要紧的守关大将,倒是没受到影响。”
谢如昕暗暗松了口气,如此说来,也算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那目前看来,只有谢星辰和楚默没有明确处置?
楚默这边,估摸着宣武皇帝是顾忌他父亲楚鹏程当初救驾的恩情,所以犹豫。
轻了,难消心头之恨。
重了也恐怕伤功臣的心。
谢星辰那边么……估摸着圣上都没空琢磨如何处置她吧。
但以梁王的脾气,想必谢星辰在王府之中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才是。
……
秋末冬初,正午的阳光却似炙热非常,能将人烤熟了一般。
梁王府玉蝉院内,有个衣衫脏污身形纤瘦的人影趴伏在院内的常青树下。
她的手腕被粗麻绳锁住,披头散发看不清脸。
在她身边,还有只雪白的长毛犬,昂首挺胸地蹲坐在那儿,朝着不远处的主人频频摇尾巴。
一串银铃般娇笑声响起。
云姗坐在太师椅上,笑得前俯后仰,“什么嘛,将军都比她讨人喜欢!”
将军,便是她养的这只长毛狗的名字。
将军原是幽州外海上的商贾送给梁王的,说是品种十分珍惜,后来梁王拿来哄自己的傻女儿,到如今,她已经养了将军三年了。
云姗的身后跟着一群奴仆下人,都冷眼旁观那趴伏在地的女子。
中年管事欠身上前,“郡主,今日就到这里吧,您也累了,休息休息明日再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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