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捏着团扇静静走来的样子,当真瞧着赏心悦目,不比任何一个正经的世家贵女差。
谢长渊阅遍京中美人,眼光极高,也不得不对自己这小妹由衷夸赞一声漂亮!
他忽然觉得,云成斐的眼光真是太刁钻了。
如昕就是珍珠啊,一般人还真配不上。
“五哥。”谢如昕走到近前来,疑惑道:“你躺在这里做什么?今日回家真早。”
“有事和老爹说,但正好娘在书房,所以我来这儿消磨点儿时间。”谢长渊翻身而起,拍拍身边的位置,“来来,坐下说话。”
谢如昕问,“什么事?朝中事还是关于二房那边的。”
“朝中。”
谢长渊含混地答了一声,笑眯眯地问:“如昕啊,你和云成斐最近怎么样了?”
“不怎样。”
谢如昕瞧他似不打算和自己说实话,便转身走了,“你快些去找爹爹吧,我方才好像瞧见娘回春和楼了。”
“嗳——妹妹!”谢长渊追了两步,“跟五哥说说,五哥经验丰富,没准能帮你出点主意。”
谢如昕笑道:“我不然明日告诉他,你给我传授逛花楼的经验。”
“……”
谢长渊错愕,“当我没问。”
谢如昕说:“那五哥慢走,改日再续。”
“走吧走吧。”谢长渊连连摆手,瞧着谢如昕的背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上次就为他带谢如昕去国色天香楼那事,云成斐便让人把他最爱的流樱姑娘直接给包了,害得他都大半个月没见着人。
相思成疾啊。
他可惹不起那厮。
不过如昕如今怎么也和云成斐似的黑心肝,竟还威胁他这做兄长的?
以前如昕可不这样。
谢长渊皱眉:“肯定是近墨者黑。”
和云成斐学坏了!
云成斐当初说什么来着,年底必定娶到谢如昕,这可没多少时间了。
他怎么就不信云成斐做得到呢?!
……
谢如昕到春和楼那边看了看于氏。
于氏就提起和窦氏在书房那一番吵嚷。
她以前是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女儿的,总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丑陋,女儿听了不好。
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凡事都要对着谢如昕唠叨。
谢如昕总能很安静地听,然后还能劝解她。
此时也是一样。
于氏瞧着女儿温顺乖巧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这话果然是不错的。”
“只是如昕,你模样温顺了,那功夫是不是都落下了?你自小辛苦,这可不能丢啊。”
“不会,娘放心吧。”谢如昕笑了笑,问道:“那最后爹说了吗,什么时候入宫面圣?”
于氏脸色一凝,笑意消失:“今晚,已经递了折子上去了,到时候带着霜序和那几个人证……你爹虽做了决定,但也为这件事情心情不好。”
“二房这两个——”于氏咬牙,“你爹一番好心,她们——哎!”
骂了太多次,于氏都懒得说她们的狼心狗肺,只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毕竟她和二房没多大牵连,就是看在谢威的面子上,才让着二房,如今翻脸自然毫不留情。
可谢威顾忌着谢家二老,心里难免就不好受。
谢如昕劝道:“那娘就多疼疼爹爹,宽慰宽慰他。”
“这我知道,不用你交代。”于氏说起此事,就想起方才宽慰谢威,被谢长渊给看到,那眼神着实不干净,眉毛又拧了起来。
“这次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要是离京最好,把你们都带走。”
尤其是谢长渊,她到时候就可以好好重新教育一下。
离开春和楼后,谢如昕面上温和笑意消失,表情平静无波:“红袖,人约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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