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尝得这苦中苦,他日必定能成人上人。”
楚默重重点头:“承殿下吉言,那末将便告退了。”
“去吧。”周王微笑,“早些找机会入宫,别等父皇发作起来,可就晚了。”
“知道。”
楚默给周王行了礼,转身迈步离开。
刚走两步,他又有些迟疑地停住脚步。
谢星辰如今在梁王府中,也不知怎么样了?他是没能耐帮得上谢星辰,但周王殿下在梁王面前能说得上话,或许——
可转瞬,楚默扯了扯唇角。
他如今自身难保,哪有空管旁人。
自求多福吧。
思忖至此,楚默大步离去。
周王瞧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淡淡说道:“总是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棋子,再怎么是废棋,我也舍不得弃。”
“殿下仁厚。”
他身后有个中年谋士垂眸说:“梁王殿下便不会这么想。”
“三哥只看眼前得失。”周王笑了笑,“我会想的久远一些,不过有时候我也会琢磨,眼前都不在自己掌握,老是算的那么久远真的有用么?”
“肯定有用。”中年谋士说道:“这个楚默不是普通的武将,只他那背后的身份,就值得殿下多些耐心。”
大秦初建不过十几年,看似天下大安,四海升平。
实则在大多数老牌世家贵族的眼中,宣武皇帝出身卑下,上不得台面。
他颁布的很多政令抬举寒门和流民,对世家贵族十分不友善。
前朝贵族拥有极致特权,平民猪狗不如,可以任意打骂买卖并且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但如今实行“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虽然未落实彻底,但也将贵族的特权剥夺了不少。
如今这些贵族,被宣武皇帝颁行的政令打压的厉害,不知道有多少人怀念前朝统治。
楚默正好是个前朝旧人,想要得到那些贵族的支持并不难。
而周王,只需要驾驭好楚默便是了。
“这个楚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周王慢慢说:“他那母亲心机深沉,不然怎会盯上谢家,这么些年还将谢家哄的团团转?”
“要不是云成斐回京抢亲,接二连三楚默出事,如今谢家都在楚默手上了。”
“与这种人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啊……不过还好,他接二连三的倒霉,倒只能暂时靠着本王了。”
梁王府
谢星辰被丢在柴房一关就是三日,水米未进。
她人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叫喊,到后来气力不济,逐渐是出气多入气少。
昏沉间感觉有人把自己拉起身来。
谢星辰想抬头看看,但身上没力气,只垂着眼,看了那人的裙摆一眼,大致明白应该是个粗使的婆子。
身子又被拖拉在地上,一路拖行。
三日前腿脚因为拖在地上摩擦出的伤没有处理,此时又是伤上加伤,痛的她竟醒了些神智。
“疼……轻些……”她弱弱祈求。
但没人理她。
折磨人的拖行在继续。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被带进房间,丢到了床榻上。
此时她却是无力考虑这是什么地方,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星辰再次醒来。
这一回神智倒是清醒了许多。
她四下一看,愣了下。
她回到了那日拜堂之后待着的喜房,膝盖和脚上有细微的疼痛传来。
她挣扎着起身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都上药包扎过了。
“侧妃醒了?”
屋中响起一道中年女音,声音刻板,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吃点东西吧。”
她话音落下,便有两个婢女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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