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宫中花房,谢如昕就为了谢家周全和云成斐吵过几句,还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今日太子偏又说起此事,叫谢如昕给听到了。
因此,云成斐这一会儿看似一切如常,实则心里崩了一根弦。
她说分银子,叫云成斐有一种划清界限的感觉。
心情自然就糟糕起来。
但此时谢如昕的态度无疑取悦了云成斐,也彻底抚平了他躁动起伏的情绪。
云成斐把谢如昕拥入怀中,箍在谢如昕肩上的手臂收的很紧。
谢如昕的脸颊贴在云成斐颈窝,也能清晰听到云成斐节奏沉稳有力的心跳。
“我不会叫谢家出事的。”云成斐说。
谢如昕他也必定娶到手。
谢如昕轻应了一声,额头轻轻一动,蹭了蹭云成斐线条明朗的下颌。
又怕他不安心多想,谢如昕伸出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
云成斐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笑,其间带着欢欣愉悦。
谢如昕恍然想,曾几何时,他靠近一点便要下意识退几步。
如今倒是能这般自然亲近,心中只觉安静随和,仿佛本该如此。
谢如昕勾了勾唇角,垂下头时,眼角余光扫过桌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书,唇角又不禁拉平了弧度,“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云成斐顺势看过去,那本《偏执太子不放手,将门娇娇逃不掉》正好就在最上面。
“这几本书的署名都是一个人,叫做桥头说书人。”云成斐捏着谢如昕的手,“你竟然不知道这个人么?”
谢如昕皱眉,从她怀中起身,“怎么我应该知道?”
“这是你家人写的。”云成斐翻开那本《将门娇娇》,“分明就是影射你我和楚默,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写的不错,所以随意翻翻看。”
谢如昕思忖片刻,“是五哥么?”
“不像。”
云成斐摇头,“你五哥脑子里可没这么些新鲜的词汇,况且他每日寻花问柳,哪里来的时间写这些?”
新鲜的词汇?
谢如昕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正要问,却又瞧见其他几本书,“那这些呢?《讨女孩子欢喜二三事》、《鉴婊秘籍》,你时间倒是多,翻看这些杂书。”
云成斐瞥了那两本书一眼,面不改色地说:“无聊,随便翻翻。”
实则那两本书是他专门让人买来的,想学一学来追求谢如昕,但书里讲的那些招他基本没用到。
“我想我知道是谁写的了。”谢如昕一边把那些书摞好,一边说:“太子的身体怎么样了?刚才我见他,瞧着脸色还算不错,只是听气息稍微有些重。”
“苗先生帮忙留意他平素的饮食起居,如今他身体状态还算好。”云成斐眉心微微轻皱:“气息重是因为前些年战场受伤,老毛病了。”
“那可得好好调理才行。”谢如昕也拧起柳眉:“旧伤最是折磨人了,你平素也温和一点,不要老是气他。”
“他平素就日理万机,无比辛劳,你若还时常顶他两句,也不知他怎样烦恼……至于我们的事情,我们心中清楚便是,没必要非说点什么惹他冒火。”
“嗯。”云成斐点了点头,笑说:“你倒是体贴,还未过门已经操心家翁和夫婿的关系了。”
“你别油嘴滑舌!”谢如昕皱眉:“我在和你说认真的!太子只是关心你。”
“我知道。”
云成斐长吸了口气,一时间神色也有些复杂:“我这次回来,感觉他老了好多,身子也差了很多……其实你说的不错,他对我只是恨铁不成钢。”
“觉得我耽于儿女情长,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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