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不是每次都向着您吗?”谢如昕笑道:“您就当看个戏了啊,别气着自己。”
于氏没好气道:“你爹哪是每次都向着我?不过是和稀泥罢了。”
谢如昕说:“其实爹的想法也能理解,他是心中有愧,难免对这孤儿寡母的多些宽容……而且爹爹要应对外面的明枪暗箭。”
“那些危险是我们无法感同身受的。”谢如昕认真说道:“娘也便是知道爹爹的辛苦,所以这些年就算二房再怎么闹腾,只要不过火,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吗?”
于氏哼了一声,“我是懒得计较,谢家也不缺银钱,能花点银子叫那两个闭嘴,那我便花点银子,不想和她们纠缠。”
“是啊。”谢如昕微笑。
于氏性格再怎么火爆,心底总有温柔的一面,能为着谢威对二房的愧疚,这些年也忍着二房。
谢威则心中清楚于氏为他受了些委屈,看着是和稀泥,实则大多时候也顾着于氏的心情。
若他一味向着二房,这家早翻天了。
红袖此时出现在春和楼内,“小姐。”
“你有事要出去吗?”于氏问女儿,“最近不是在和苗先生学医,怎么又要出去?”
谢如昕四个婢女。
红袖和红霞会武,一般是谢如昕出门才会跟着的人手。
另外两个香桂和香蓉,是照看起居的贴身婢女。
现在红袖来找,于氏免不得猜测她是要出门。
谢如昕摇头,“今日应该不出去,只是前几日吩咐红袖帮忙准备点东西,想来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于氏问,“府上没有?”
“嗯。”谢如昕点点头,“金针。”
于氏便没再多说,接下去又问起学医的事情。
谢如昕陪着于氏聊了一阵子,才离开春和楼。
红袖沉默地低头跟上去,一上回廊,她压低声音说:“确定过了,昨晚墨宝斋上来的那三只箱子里,都是首饰还有金银珠宝。”
“雷兴昨晚夜探了墨宝斋,发现那儿并不是普通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库房里的箱子都存着上好的绸缎,后院还有两个地窖,上了锁。”
“他怕打草惊蛇,所以没动。”
谢如昕淡笑道:“看来这墨宝斋,就是她们窝藏私房小金库的地方了?真是难为我二婶了,我派人盯了这么久,她一点马脚都不露。”
“如非这次着急忙慌给谢星辰准备嫁妆,恐怕她不知能藏多久。”
红袖沉声道:“这些年二房从府上拿走的东西应该是放在那里了,小姐,咱们怎么办?”
“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查到了,自然不能当做不知道,什么都不做。”谢如昕淡淡道:“雷兴的石头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红袖点头,“只是那墨宝斋是民宅,恐怕不好私闯。”
“当然。”
谢如昕也点头。
如今多事之秋,她如果带人进去抄了里面的东西,必定引起不小的动静,所以直接硬闯,她不会。
谢如昕轻提裙摆,从廊上迈步下来,缓缓往苗先生院内走,低声吩咐:“你给妙善堂那边去个消息,我下午过去一趟。”
“好!”
……
下午,谢如昕吩咐红霞去南街买了糖炒栗子,又准备了一些糕点。
香桂低声提醒道:“小姐,殿下喜欢喝梅酒。”
“我知道。”谢如昕认真地用油纸包裹糕点,“只是那埋在紫藤秋千下的梅酒要冬天拿出来热了口感才最好,再等几日。”
“是奴婢太着急了。”
香桂把谢如昕包好的糕点放进篮子里,又去装栗子。
“这个先不装。”谢如昕把栗子拿过来,又捏了个盘子,“剥了皮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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