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汉秋起身拱手:“下官告退,预祝殿下有个美好的晚上。”
“……”
云成斐眼角微抽,总觉得这话很暧昧,不是什么好话。
等陆汉秋走了两步,云成斐忽然想起什么:“等会儿,还有件事情。”
“殿下请讲。”陆汉秋回过头来。
云成斐说:“那个黛夫人呢?你处理了没有?”
“她啊。”陆汉秋一时间表情更为伤怀,叹息道:“下官查了,果然是旁人放在下官身边的眼线,憋着坏对付下官呢,下官已经处理了,请殿下放下。”
“那就好。”云成斐正事说完,毫不客气:“滚吧。”
“是。”
陆汉秋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对待,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退走了。
啪嗒。
门板一合,云成斐便起身走到里间来,“用晚膳了吗?”
“没有。”谢如昕摇头,“出门时还不太到晚膳时辰……你呢?”
谢如昕想起方才他和陆汉秋面前没摆饭菜,只有两盏茶,“你也没吃?”
“嗯,那就让人送饭菜来。”云成斐坐在谢如昕对面,闲谈起来,“今日都干什么了?”
“扎铜人。”谢如昕说道:“早上下午扎了好些时辰,以前瞧大夫给人针灸,总觉得轻飘飘的,虽心中也知道,学起来肯定难,但没想到这般难。”
“你应该不是遇到点难处便打退堂鼓的人。”云成斐瞥了谢如昕一眼,拖着凳子靠近她,直接拎起谢如昕手腕捏了捏,“扎了好些时辰,酸疼吗?”
“还好。”
谢如昕犹豫了一下,没有将手抽回来。
云成斐的手修长,带着点点薄茧,给谢如昕舒缓不适的动作略微有些生疏,想来从未与旁人做过这件事。
两人离得极近,龙涎香的气息绕在谢如昕周身。
谢如昕看着云成斐俊逸而棱角分明的脸,心也似渐渐安静下去,不知觉间出了神。
忽然,云成斐的脸在谢如昕眼前无限放大。
他眼中如带着星光,唇角轻勾:“好看吗?”
谢如昕猛然吸了口气,回神时下意识地别开脸,“饭菜怎么还没来?”
云成斐笑意加深,“你饿的话我让人去催。”
他说着,脸再次凑向谢如昕眼前,“你方才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我……”
谢如昕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又见他眼底似含着几分期待,就像个等大人说好听话的孩子,心底忽然涌起一抹冲动。
“你什么——”
就在云成斐追问的时候,谢如昕忽然朝前一凑,在云成斐唇上碰了一下,成功截断云成斐后面的废话。
谢如昕碰过即离:“盯着看你的唇,你唇形很好,漂亮。”
云成斐错愕地张了张嘴,竟然首次失语了。
谢如昕看着他的呆样心情甚好,笑盈盈地说:“不是说要去人去催饭菜?我真的饿了,你别只说不做。”
云成斐:“……”
片刻后,他也愉快地笑起来,招呼了一声玄明,果然吩咐催饭菜。
清风楼的饭菜一向色香味俱全。
云成斐让人准备的都是自己和谢如昕喜欢的菜色,当然免不得给谢如昕备了一份雪玲珑一份吉祥果。
两人边吃边闲聊。
等吃饱喝足,才说起正事。
“我昨晚回家之后,放在谢星辰那边的眼线来禀报说,他们母女回去之后便哭闹了一阵子,似乎隐约说梁王讨厌紫色。”
谢如昕盯着云成斐,“可是先前谢星辰打探来的消息是梁王喜欢紫色,还专门选了一套紫色衣裙,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云成斐淡淡说:“我让人骗她的。”
“梁王叔的母亲唯爱紫色,但因为羊角风那病,癫狂时失去控制,自己撞柱子死了,死时也穿着紫色,所以他最恨女子穿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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