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些君心叵测的人用这个来攻击爹爹,说爹爹治家不严,二房嫡女行为不检点,爹爹也好有个应对。”
谢威此时已经无话可说,整个人都处在惊诧之中。
怎么这中间又这么多曲折的事情!
谢星辰和楚默……谢星辰又和某个皇家子……
那楚默照看那个孩子,把孩子当自己儿子,又揣的是什么心思?
谢威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受了极大的打击。
楚默牵扯在皇子之间,他最近已经了解到了。
先前有缓冲,现在也不至于太不能接受。
但谢星辰——
他和于氏这些年对二房都不薄,银钱宝物从未少过。
掌家权交到二房窦氏手上,无论她怎么中饱私囊,他和于氏都不曾说过一个字。
谢威还帮二房的谢长志谋了差事,和自己的老大老二一起戍边积攒军功。
对江南窦家,谢威也暗中有所提拔。
至于窦氏给窦家贴补过去的银钱,谢威完完全全睁只眼闭只眼。
还有谢星辰!
从定居京城之后,这几年来,谢星辰想学琴、学琵琶学任何东西,只要表露一点点心思,谢威便放在心上,千方百计寻名师前来教她。
他对谢如昕和谢芙溪有时都未必那么操心认真。
这两年来他也一直注意京中各个青年才俊,为谢星辰物色良配。
只是每每都被窦氏婉拒。
说什么谢长志远在边疆,她身边只有星辰一个,不愿意女儿嫁的那么早,想多陪她几年。
谢威信以为真。
结果到如今,谢如昕竟告诉他这些?
“你……”谢威看着谢如昕:“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如昕早已想好说辞:“那段时间我总是做不好的梦,日夜难眠,心中也不安的很,便让人盯着楚默和谢星辰两人,然后就查到了这些事情。”
谢威沉沉说:“定西王也帮你了吧?”
谢如昕抿唇不语。
这便是默认了。
云成斐的确帮了忙,也不算冤枉他。
谢威的脸色青白交错,深深吸了口气,“为父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谢如昕朝着谢威福了福身,柔声说:“其实她们根本不和咱们一条心。我知道爹爹是记挂着二叔,这些年才对她们一直很好的。”
“可是升米恩斗米仇,年月久了,她们觉得爹爹对她们的好理所当然。”
“还觉得爹爹如今的一切都是二叔的死换来的,不管咱们付出多少,她们永远都觉得不够。”
“她们的心早都黑了,如今……若赐婚圣旨下了,爹爹不妨顺水推舟做个决断吧。”
“她们这般居心叵测,一直留在家中怕是要家宅不宁。”
……
这一日之后,又是几日风平浪静。
谢如昕武功恢复,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每日早起不再趴在窗口看秋千,而是到院内练功。
有时候兴致好了也找谢长渊和谢长安空闲的时候过过招。
其余时间则都安排在了苗先生院内,辨认药草。
或许是云成斐交代了。
苗先生回来之后,对谢如昕习医的事情也上了心,时不时提点一二,每日还会教她一点东西。
于氏为了感谢苗先生给谢如昕治好了病,还教导谢如昕医术,准备了许许多多贵重礼物,就差感激涕零。
苗先生都收下了。
于氏走后,谢如昕说:“厚脸皮,分明是你们合谋算计了我的武功,现在收礼手不疼吗?”
“别乱说话。”苗先生一边捋胡子一边打着大蒲扇,“我可没有算计你,是旁人算计的,我不过是配合一下……而且解那软筋散的手法也是他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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