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威说:“还行吧,爹都应付的过来。”
“那爹爹是因为避着二房,所以每日就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来?”谢如昕问:“是不是?”
谢威一顿,直接朝谢如昕横了一眼,就要说“小孩家家乱说什么”。
但当对上谢如昕那双温柔闪亮的眼睛时,谢威忽然就扯不出慌来。
谢如昕说对了。
最近一个来月,他对二房是能避则避,因此下朝没事也不回家,在外面游来荡去。
深怕一回来窦氏和谢星辰母女来哭诉,于氏又要不高兴。
谢如昕虽说一直温和平静,但难保也心情不好。
他回家等于是要被叮得满头包。
所以他回家做什么?
倒不如在外面躲清静。
想他堂堂凉国公,也是决胜千里的人物,竟然被几个内宅女人搞得这般狼狈,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大牙。
“哎……”谢威叹了一声,面露苦色:“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马上到头了。”谢如昕微笑着说,“过些时日,爹爹便不必如此辛苦。”
“哦?”
谢威看向谢如昕,“你怎么确定?”
“因为二婶要飞黄腾达了。”谢如昕笑道:“到时候自然就投奔好前程去了,不会在咱们府上待着,娘看不到他们,自然也就不生气。”
谢威皱起粗粗的眉毛:“什么飞黄腾达?”
“爹爹可记得当时水陆大会上,那个忽然出现在祭台的小孩子?”谢如昕说道:“想必爹爹这几日也打听过了,那孩子被圣上带入皇宫之后,就交给了宁妃照看。”
谢如昕慢慢说:“一个冲撞祭礼的孩子,死不足惜。”
“若他是楚默的孩子,楚默也要获罪,但一切却风平浪静,孩子还要宁妃照看,爹爹不觉得这事情太诡异了吗?”
谢威脸色复杂,“的确是,但是圣上不曾说什么,宫中的人也口风严的厉害,什么都打听不到。”
“我知道是为什么。”谢如昕说:“那孩子虽然唤楚默爹爹,但他却不是楚默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什么?”
谢威眯起眼睛,“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确定,但宫中应该很快会下圣旨,到时候谢星辰赐婚给谁,孩子的父亲便是谁。”
谢威的脸色陡然一变,“说清楚,怎么又和星辰扯上关系了?!”
“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
谢如昕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是她在大相国寺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至于家宴的时候我说的观音殿……她的孩子便是五年多前,在宫中观音殿怀的。”
谢威的脸色数度变幻,意外、震惊、不可置信接连闪过。
他一下子站起来:“当真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可这种事情她怎么会亲口告诉你,她——”
“她以为孩子是楚默的。”
谢如昕低下头,唇角微勾,幽幽说道:“其实她和楚默背着咱们早就在一起好多年了呢。”
她将谢星辰和楚默的事情,以及大相国寺、孩子等等诸事,前后来龙去脉都告知了谢威,又说:“我方才家宴提起来吓唬她,是想叫她老实一点,不要装柔弱坏气氛。”
“我并不打算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说那件事情。”
“母亲本就脾气火爆,如果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要闹起来,这绝对不行。”
“谢星辰的孩子现在可以确定是皇家子嗣,咱们就再不能提谢星辰和楚默曾经的情分,否则皇家颜面不保,不管是楚默还是谢家都得被迁怒。”
“是专程过来告诉爹爹这件事情,也是希望爹爹心里有个底。”谢如昕认真说:“谢星辰这孩子,是在大行皇后丧事期间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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