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昕握着汤碗,神色幽沉。
原想水陆大会戳破楚默和谢星辰之事,解决婚约,顺势打压楚默。
却不想牵出五年前的密事,倒是给谢星辰铺了一条旁的路?
不过那梁王——
可绝不是什么好的归宿。
听说他的正妃就死的很蹊跷。
梁王跋扈,除了对着宣武皇帝和太子还有几分恭敬,其余人他都不看在眼中。
前世太子暴毙,宣武皇帝一夜白头,没过多久也驾崩了。
梁王作为势力最强的藩王,挥兵进京,夺得皇位。
然而梁王本身暴戾残忍,独断专行,朝中有不少官员不服他这个新帝。
梁王便以清剿前朝余孽的理由,举起屠刀,大规模排除异己。
当时的凉国公府便处在刀锋之上。
为了自保,谢威放了兵权请旨去北疆守关。
窦氏和谢星辰却假装被人扣在了京城……谢威明明已经离京,为了救她们母女二人暗中折回京城去,结果被梁王的人堵个正着。
那剥皮楦草的圣旨,是梁王亲自下达。
谢家满门也从此走上家破人亡的路。
后来梁王屠戮功臣,引得天怒人怨,又暴发了诸王之争。
到最后反倒是病恹恹的周王上位成了皇帝。
楚默和梁王与周王都有密切的关系,还捏着谢星辰的孩子。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阴谋算计?
两人都沉默下去。
云成斐安静的进食,谢如昕却是没什么食欲。
隔了好一会儿,云成斐说:“此事也无需多想,总是他们倒霉……喝汤。”
谢如昕“嗯”了一声,捧着手中的玉碗抿了两口汤。
午膳结束后,谢如昕要离开。
云成斐点点头:“回吧,妙善堂是我的地方,你以后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从那里来找我。”
“好。”
谢如昕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云成斐望着她的背影。
谢如昕消失在亭台楼阁之间后,云成斐面上的温度也逐渐冷却,“玄明。”
“主子!”
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玄明赶紧跑过来,面有难色:“兵部那边说银钱吃紧,实在是补不齐玄甲军的粮饷,给的这一半银子还是东拼西凑的,让咱们勉强忍耐一下。”
“说是等今年秋天税收上来了,再补给咱们。”
云成斐冷笑一声,“玄甲军五万人,一个季度的粮饷对户部来说只是小数目,就这都要东拼西凑拿不出来,后续怎么补的上来?”
“朝中如此缺钱,我这位三叔敛财却是丝毫不手软。”
玄明皱眉,“梁王的确做的太过了。”
大秦立国之前,天下经历数十年战火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大秦立国之后一直采取与民休息的政策,减免了许多的苛捐赋税。
国库每一年的赋税收入是有数的,花钱的事情却是一堆又一堆排着队。
为此事,宣武皇帝和太子都十分犯愁,最近这段时间机要大臣们就在议如何生财,充盈国库这件事情。
可恰逢这时候,前几日幽州那边上了一封密折,说梁王将百姓土地圈为私有,并且扣住了幽云十六州大半的赋税以作养兵之用。
其实扣押州府赋税的事情,别的藩王不是没干过,但都是小动作。
只有梁王十分放肆,竟然将幽云十六州以及周边数百里州府所得赋税扣了八成,只冲入国库两成,还上折子哭诉幽云十六州今年大旱,颗粒无收。
宣武皇帝是什么人?
哪里是梁王三言两语就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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