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下去睡一觉,等你醒了,你的内功外功便恢复了。”
谢如昕:“……”
她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番波折。
在苗先生的催促下,谢如昕将那黄褐色的药丸吃下,躺到软椅上去。
没过一会儿,果然头晕目眩,困意袭来,渐渐地就沉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苗先生捏着针走过去,执起谢如昕的手扎针,一边嘀咕,“这年轻人就是会玩,下药的人是他,如今解软筋散瞻前顾后还是他。”
“那么怕人疼,下药的时候早干嘛去了?”
“就知道折腾我老头子。”
要不是为了那下落不明的女儿,苗先生哪里会受云成斐驱使。
分明一个混账东西。
这几句话,苗先生在心里骂完,认真地给谢如昕扎针去了。
云成斐朝中有事,快到晌午才回到定西王府来。
一进王府,云成斐立即便往苗先生所在小院走去。
但没走两步,玄明追上来说:“殿下,玄甲军中这个月发军饷,但是兵部给的银子差了些,不够,这……”
云成斐皱眉,面色沉沉地说:“这么点小事也来问我?银子不够便去催,补够为止,若是补不了,便叫兵部掌管粮饷的官员说出个理由来。”
“……是。”
玄明应罢,看着云成斐快步前行的背影摸了摸鼻子。
并非他不识相非要现在说。
实在是这件事情拖了好几日,正好今日营中军士又来催,他也没办法啊。
兵部那些人都是老油子,哪是那么好交流的。
只怕他去催了也没用,到最后还得云成斐出面才行吧。
“哎。”
玄明低叹一声。
现在他家主子惦记着那位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还是自己先去走一趟,实在不行再让主子出面吧。
云成斐人高腿长,几步便走过回廊转角,到了苗先生的院子前。
此时苗先生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打着哈欠。
“怎么样?”云成斐进去便问,“她好了吗?”
“嗯,当然。”苗先生老神在在,“老夫出手,肯定好了……现在睡着呢,估摸着马上醒了。”
云成斐客气道:“多谢先生。”
“不敢当。”苗先生站起身来,“我女儿的事情还得劳烦殿下襄助。”
“先生放心,找到了人如果能将人带来便带进京城,如果不行便告诉先生她的所在,先生可以自己去寻。”云成斐往西厢房走去,“先生休息吧,我去看看。”
苗先生最近这几日不眠不休,现在累得够呛。
闻言也懒得多说,打了个哈欠,进到卧房里直接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
云成斐动作很轻的开了门。
谢如昕躺在软椅上,睡的很是安稳。
正午的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谢如昕的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件藕色的如意裙,用金银丝编织的绣线在衣服上绣了如意结。
那些如意结在阳光照映下,泛出点点淡光。
云成斐反手关了门,走到软椅边去坐下,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抬手把她颊边一缕碎发拨到了耳后。
如今虽然到了九月初,暑气还没消散。
屋中有些闷热。
谢如昕的额头和脖颈上也沁着些许细汗。
云成斐一摸腰间,想起手帕还在谢如昕那儿,便索性捏着袖子给她抹汗,又拿起谢如昕放在桌上的团扇,好整以暇地给她打扇子。
他此时耐心极好,瞧着谢如昕,漆黑而深邃的眼底泛着几许温柔。
打了一会儿扇子,他忽然朝谢如昕面前凑了凑。
因为方才用袖子给谢如昕擦汗,再加上打扇子,谢如昕额前点点碎发往两边散开,露出了额头上冒的两颗痘,在那莹白的肌肤上有些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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