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躲躲闪闪地在谢威面前绕了几次,但到底是没说出什么来。
谢长安在第三日晚上到谢如昕的望月楼来,见面便摇了摇头,“探听不到。”
“……”
谢如昕眉心微微一蹙,“那他最近在干什么?”
“依然在兵部行走,和以前一模一样。”谢长安皱眉说道:“就像那个孩子不曾出现过……如昕,你那天晚上说那个孩子是楚默的,真的是他的吗?”
谢如昕沉默片刻,“不是,但和他有重大关系。”
“什么重大关系?”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谢如昕深吸了口气,“或许是圣上……”
有别的心思?
谢长安只觉得这件事情看似简单,却疑云密布。
兄妹二人安静片刻后,谢长安忽然说:“对了,楚默好像受了点儿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谢如昕冷冷道:“或许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被人砍了吧。”
……
谢长安离开之后,谢如昕和往常一样坐在窗口朝外看了一阵子。
紫藤花盘出来的秋千架在夜风抚动下轻轻摇晃。
谢如昕黛眉紧蹙,捏住窗棱,不断地回忆前世今生诸多细节。
如今的平静,一定和谢星辰那个孩子的父亲有关系。
皇室中人好像不曾听闻有过羊角风。
但云成斐又的确听宣武皇帝和医官说起过这个病……
是谁?
“小姐!”香桂从外面跑进来,满脸喜色地说道:“苗先生、苗先生——”
“他回来了?”谢如昕站起身,立即便要往外走。
“没。”香桂喘了口气说道:“苗先生送了个口信回来,说药找好了,但是他赶不回来,叫小姐明日带他的针囊,到城里的妙善堂去。”
“他在那儿帮小姐解毒!”
香桂一口气说完,拉住谢如昕的手:“小姐,您赶紧早点休息,苗先生说了,早上要您早些过去。”
谢如昕皱了皱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不管如何,这算是个好消息。
谢如昕果断洗漱睡下了。
次日一早,谢如昕辰时不到就起了身,用完早膳,又去苗先生那小院内。
药童把苗先生的药箱拿出来。
里面有好几套针。
谢如昕不确定拿哪个,索性把药箱直接带着,免得去到妙善堂苗先生再说拿的不对又得耽搁时间。
她出门的时候,天都灰蒙蒙的。
守在角门那里的老伯打着哈欠,只觉一阵香风飘过,猛然一个激灵。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抹倩影带着两个婢女停在门边,等候底下人备车。
“七小姐?”老伯诧异:“这么早您干什么去?”
“有事。”谢如昕朝老伯微笑,“要出去一趟。”
“哦,哦。”老伯点了点头,暗自嘀咕,这七小姐几个月来都是除非必要,否则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日这么早出门还有事?
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红霞将马车赶来,谢如昕直接上车,便吩咐往妙善堂那边去。
妙善堂是闹市之中一处医堂,就在双鱼巷巷尾,谢如昕昨晚就让红袖去打听清楚了。
马车摇摇晃晃。
谢如昕在车内坐的端正,手指轻轻点着苗老头的药箱,琢磨着他跑去是找了什么药材?
而且回来了也不回府,竟然约在外面给她解毒。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着马车摇晃,车窗帘子忽高忽低。
谢如昕看着街道上出来讨生活的百姓,眉心轻轻蹙着,心底稍微有些浮躁不安。
这老头,最好是这次别耍花样,否则她被这般吊着的时间太久,真的不知道发作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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