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理直气壮一定要帮。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云成斐声音有些冷,“什么忙我都帮,但你不许再像刚才那样叫我,给我行礼!”
谢如昕的视线从云成斐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慢慢上移,落到他精致俊美的脸上。
那张脸平素如旭日朝阳一般华彩璀璨。
此时瞧着却有些阴沉。
显然刚才行礼,叫他定西王的行为让他上了火。
谢如昕刚才也是恼火了,所以才阴阳怪气了那么一番,也没想到能惹他生气。
“听到没?”云成斐沉声说着,“不许!”
“……”
谢如昕沉吟了一下,忽然笑起来,“你说不许就不许,凭什么?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想做什么?”
“你不是我想使唤就使唤的人,难道我是你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的人?”
“松手!”
云成斐先是气恼面色微微发青。
后见她竟然去掰自己手指,又不知怎的软了口气,“是我错了。”
谢如昕挑眉,“你会错吗?”
云成斐手一拉,将谢如昕拥入怀中,轻轻抱住,“你说是什么事情,我帮你便是。”
谢如昕瞪着眼前的衣领。
重领之上暗金绣线绣出的如意纹针脚细密精致。
他身上的龙涎香也冲入呼吸之间。
谢如昕忽然有些无奈。
这人瞧着平素精明稳重了许多,但骨子里好像还是个不驯的少年,一点事情反反复复的。
谢如昕没有挣扎,由他抱了一会儿。
云成斐问:“怎么不说?”
“在想怎么说。”
谢如昕低着头,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他腰间玉佩边缀着的珠穂。
云成斐便耐心等着。
片刻后,谢如昕轻轻推开他,“是一件五年前的事情,发生在宫中观音殿,大致日子我不清楚,就在大行皇后丧仪期间。”
“有人去了那里,是晚上,而且那人大概率有羊角风。”
云成斐问:“那人是在观音殿做了什么吗?”
“嗯。”谢如昕点点头,“我猜测,谢星辰那个孩子并非是楚默所生,是旁人的。”
“这几日我从谢星辰那儿打听到,她五年前就是在观音殿失了清白,然后怀上那孩子的。”
云成斐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皇祖母丧仪期间,能在夜晚出现在宫中观音殿的人并不多,而且还是有疾的——”
话到此处,云成斐忽然一顿,“羊角风这病,我好像听什么人提过。”
“是吗?”谢如昕追问道:“你快想想,是在什么人那里听到过。”
云成斐微拧着眉心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到军医和皇爷爷说过,那时候出征在外,我睡在皇爷爷的军帐里。”
“但具体说的是谁,我记不清了。”
谢如昕神色复杂。
军医不可能莫名其妙和宣武皇帝说羊角风吧,除非周围有人是这个病。
“我回去细想想。”云成斐执起谢如昕的手,“再让人查一下五年前宫中观音殿,你等我消息。”
“好。”
谢如昕点点头,瞧了外面一眼:“真的很晚了。”
大行皇后的水陆道场做的极其盛大。
云成斐身为皇长孙,需要每日在观德殿中,大行皇后元始天尊像面前跪足八个时辰,水陆道场前三天更需斋戒,水米不进。
“你快点回去休息。”谢如昕忍不住说:“祈福的事情需要虔诚尽心,但自己的身体也得留心注意,别等水陆大会结束,你病歪歪爬不起身来了。”
云成斐轻笑:“你就这么口头关心我一下?”
“不然呢?”谢如昕说:“祈福的规矩是早就定好了的,难道我帮你偷奸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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