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肯定道:“绝对是这样!你别忘了,阿默和那贱人大婚的时候,定西王还抢了亲。”
“说是为了戳破阿默和劣质军械的事情,但定西王什么时候不赶来,偏偏就在成婚的时候抢亲截留证据——”
窦氏冷笑一声,“要说没有一点是为了谢如昕那贱人怎么可能?”
“她从定西王那里知道了你和阿默的事情,便心灰意冷,然后定西王还喜欢她,她自然立即投入定西王怀抱,怎么可能还会和你抢阿默!”
说到此处,窦氏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嫉妒,“她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母虎,到底哪里好,让定西王那样尊贵的人惦记了这么多年!”
谢星辰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谢如昕什么都比她好!
她咬牙妒恨了一阵子,才回归到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上,“她出了个主意,叫我在水陆大会上将我和阿默的事情抖出来!”
窦氏面色纠结,片刻后眉眼之间划过一抹决绝:“那小贱人有句话说的对,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世上就没有平白掉下来的馅饼,想要得到泼天的富贵,便得需要冒险。
窦氏和谢星辰母女二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心意,便立即开始埋头商议。
如何巧妙地“戳破”那件事情,让楚默非娶她不可!
……
谢如昕将自己的那份经书抄完用了半个时辰,接下来又为于氏抄经。
整理经文和重新摆放宣纸的空隙,香桂低声问道:“小姐,万一二小姐不信您怎么办?”
从谢如昕大婚被抢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
谢如昕并未和香桂主动说过什么。
但从她平素的反应和言辞,香桂这个贴身照看的人也知道了许多事情。
比如谢星辰和楚默,以及那个孩子楚赫。
香桂搞不懂谢如昕为什么能如此冷静,还能大度的想让楚默和谢星辰有情人终成眷属,想让楚赫和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按照谢如昕以往的脾气,拿剑劈了楚默才是正常的啊。
怎么都不该是如今这样冷静大方。
香桂忍不住说道:“小姐,您是要算计报复他们吧?”
“聪明。”谢如昕笑盈盈地说:“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们……谢星辰不信我也无妨,她自己不愿意往前迈那一步,我帮她就是。”
总之,谢星辰和楚默的事情必定瞒不住。
“可是他们的事情一旦戳破,恐怕小姐和楚将军就彻底没机会了。”
香桂神色复杂,“小姐方才和二小姐说的话句句属实,一旦他们的事情在这水陆大会上戳破了,他们就只能成亲了。”
“怎么报复别人的手段,却是让人家圆满?”
“有时你看到的圆满未见得是真圆满。”谢如昕拿着剪刀剪烛心,“楚家并不是个富贵窝,反倒有可能是个豺狼窟。”
香桂想起那冷冰冰且高高在上的楚夫人杨氏,觉得谢如昕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谢如昕对楚默转变的这样决绝,她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
谢如昕却并不愿意多解释什么。
许多事情是没有解释必要的。
她就是真的谢如昕,重生之事,所有所有都归于一场噩梦。
是噩梦叫她成长,叫她冷静,叫她决绝。
身边的人迟早会习惯她如今的模样。
她静心抄经,一笔一划,字迹工整,十分的虔诚认真。
至于谢星辰和窦氏那边,谢如昕一直吩咐红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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