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风。”
“那肯定是父母有问题传给了孩子。”苗先生瞥了谢如昕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认识得羊角风的孩子?”
“好奇。”谢如昕笑了一声,不再多说,到一边坐下,拿起了苗先生的行医手札。
苗先生凑到谢如昕面前,“丫头,你别吊着我老人家的胃口啊,到底是谁有羊角风?”
谢如昕微微笑:“您最近去东宫挺勤的呢。”
苗先生一僵。
谢如昕又说:“您和定西王殿下莫名其妙就私交很好,还真是挺让人意外的,是不是?”
“住口住口!”苗先生臭着一张脸,“当老夫没问过你!”
“嗯。”谢如昕点头,“我也这么想。”
接下去,谢如昕认真翻看那些行医手札,有心找点羊角风的内容。
但这种病似乎不多见,这手札也没记载到。
谢如昕眉心轻轻蹙起。
楚赫有羊角风,而且挺严重的。
谢星辰和窦氏,包括二房长子谢长志还有二叔谢擎都没这种病。
也就是说,楚赫的羊角风传自他的生父。
楚默也没有羊角风啊!
谢如昕看着手中的行医手札,极为不可思议地扯了扯唇角。
怪不得楚默以及杨氏都对那个孩子不上心。
原本就不是他楚家骨血。
那楚赫的父亲又是谁?
让楚默甘愿认这个儿子认了七年之久……事情还真是离奇了。
苗先生因为和云成斐私交之事做贼心虚,接下来的时间,谢如昕到他院子里,他都客客气气的,生怕谢如昕发做起来。
但谢如昕安静的很,每日行医手札,还能挽起袖子来帮他处理一下药材,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
苗先生松了口气的同时,倒也是很上道的,时不时指点谢如昕一些药材用法。
晌午闷热的厉害,苗先生切完了参须之后昏昏欲睡,便躺到院内大树下乘凉午休。
谢如昕坐在廊下,一手拿着《本草经》,一手捏着药材正在辨认。
苗先生半眯着眼看了会儿,忽然开口:“那是藿香,不是熏花,别认错了。”
“藿香。”谢如昕重复一声,认真点头,“我记住了,不会认错。”
“嗯。”苗先生懒懒地应了一声。
接下去谢如昕拿其他草药,他也懒洋洋地提点一下用法和避讳。
就这么提点了半个时辰,苗先生的瞌睡虫反倒跑光,不困了。
他翘起二郎腿,拿起大蒲扇摇啊摇,“丫头,你想习医?”
“不可以吗?”谢如昕拿了一片切好的何首乌,放在鼻尖嗅了嗅,“我想学。”
她前世便是太懒了,除了武艺其他的都不想碰,遇事除了动拳脚便没有其他能耐了。
今生她不想那样。
老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总是没错的。
苗先生慢悠悠地说:“习医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速成的。”
“我明白。”谢如昕笑道:“学什么东西都不能速成,便像是我习武,从小到大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来年下来才算得上勉强过得去。”
“习医也要日积月累的,我现在虽然年岁不小了,但多用些功,慢慢积累,时间久了总能见些成效。”
“嗯,不错。”苗先生赞许地点点头,“你慢慢认,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便是。”
谢如昕挑眉打趣,“先生不是说,我是我师父的徒弟,不是您的徒弟,您不教我东西吗?”
“给你点颜色你还要开染坊是不是?”苗先生臭着脸,“老夫想指点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喘上了?”
“不敢不敢!”谢如昕笑眯眯地说,“这福分我必须要,先谢谢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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