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斐拿起他面前棋盒之中白子。
“当”一声,随意地落到了棋盘之上。
原本焦灼的局面霎时间扭转,白子赢了一大片。
谢长渊呆住。
他错愕地看向云成斐:“你运气真好。”
“是棋艺。”云成斐解释,“并非运气。”
“别开玩笑了,你棋艺?小爷自小和你穿一条裤子长大,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你自小下棋一塌糊涂!”
“我去西北五年,我们都没见过,五年能发生许多事情的。”
“……”谢长渊一顿,古怪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五年时间在西北练就了一手惊世骇俗的棋术?”
云成斐笑笑:“这盘不必下了,你的白子肯定赢,我有事问你。”
陆汉秋起身告辞离去。
谢长渊打量了云成斐好一会儿,才说:“又问如昕吧?”
云成斐挑眉:“你这是不是太敏锐了些?”
“切。”谢长渊不屑地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屁股一撅,小爷就知道你放什么屁,说吧,这次问如昕什么?”
云成斐说道:“她最近不出门,都在家中做什么?”
“好像每天都在苗先生那儿吧。”谢长渊皱皱鼻子:“具体做什么不清楚,估摸着在求苗老头帮她解软筋散呢。”
说到这事儿谢长渊就皱眉,“你这臭小子,如昕身上的软筋散还没给解啊,小爷怎么有你这种混蛋朋友!”
云成斐只当没听到他后面半句,垂眸细思片刻,问:“和楚默没联络?”
“别提了!”谢长渊笑容古怪地一摆手:“楚默出狱的第一天,娘就带她去了楚家一趟,结果进到楚家不过一炷香就出来了。”
“你猜怎么着了?”
云成斐从善如流地问:“怎么着了?”
“她二话没说给了楚默一个巴掌,质问楚默为什么参与劣质军械,说楚默要托谢家下水,还不是真心娶她。”
谢长渊因为和云成斐这种混世魔王臭味相投,自然就对楚默那一类正人君子不太感冒。
尤其是,楚默是父母眼中青年才俊最该有的面貌。
而他谢长渊正好和青年才俊半点不搭边。
时间久了,谢长渊对楚默那个人也好感不多,总觉得有点儿端着。
但谢如昕就喜欢那端着的啊!
如今大婚被云成斐抢了一回,谢如昕似乎也不喜欢楚默了?
真叫人纳闷。
谢长渊一边说一边“啧”,说完神色更加古怪地看着云成斐。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对那姓楚的?”
云成斐垂眸细思,神色有点微妙。
“喂!”谢长渊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问你话呢!”
“嗯?”云成斐抬眸:“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手脚?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对那姓楚的!”谢长渊盯着云成斐,“你好好说!”
“这个啊。”云成斐笑起来,深邃的眼中华彩闪烁:“上次不是说了吗?”
谢长渊莫名其妙:“哪个上次?说了什么?”
“这个。”云成斐点了点自己的唇角:“你忘了,上次,这里有个伤口,我跟你怎么说的。”
谢长渊眉毛打结地看着云成斐。
他记得不清楚了,但大致意思就是,谢如昕去亲他,然后太笨拙就咬了一下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云成斐淡笑,“什么手脚也没做,我喜欢她,她也看到了我的好,喜欢上了我,如此而已。”
谢长渊很用力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要把她娶回家我才信!”
“你等着看。”云成斐慎重而认真地说:“今年年底。”
谢长渊用一副看妖怪的眼神看着云成斐,“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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